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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第二章 放舍十八界

   日期:2018-07-11     作者:三乘菩提    
  第二章 放舍十八界
  《五灯会元》中记载放舍十八界的现成例子:《《黑氏梵志运神力,以左右手擎合欢、梧桐花两株,来供养佛。佛召梵志,梵志应诺。佛曰:“放下著。”梵志遂放下左手一株花。佛又召梵志:“放下著。”梵志又放下右手花。佛又召梵志:“放下著。”梵志曰:“世尊!我今两手皆空,更教我放下个什么?”佛曰:“吾非教汝放舍株花,汝当放舍外六尘、内六根、中六识。一时舍却,无可舍处,是汝免生死处。”梵志于言下悟无生忍。》》
  良马知鞭:世尊因外道问:“不问有言,不问无言。”世尊据座,外道赞叹云:“世尊大慈大悲,开我迷云,令我得入。”乃具礼而去。阿难寻问佛:“外道有何所证,赞叹而去?”世尊云:“如世良马,见鞭影而行。”
  观以上的这两则公案,悟道的这两位菩萨,示现为外道修行人,在他们未悟道前,狭义地说,都不具有佛弟子的身份,可是人家能够悟入佛法的核心,我们是否应当自省呢?
  经言无意:洞山禅师幼岁从师念《般若心经》,至“无眼耳鼻舌身意”处,忽以手扪面,问师曰:“某甲有眼耳鼻舌等,何故经言无?”其师骇然异之,曰:“吾非汝师。”
  一剑挥尽:僧问曹山禅师:“沙门岂不是具大慈悲的人?”曹山曰:“是。”僧云:“忽遇六贼来时如何?”曹山曰:“亦须具大慈悲。”僧云:“如何具大慈悲?”曹山曰:“一剑挥尽。”僧曰:“尽后如何?”曹山曰:“始得和同。”
  但西藏密教的索达吉堪布如是言:《《
  顶礼无等本师释迦牟尼佛!
  纵览当今世界,有很多人并不信仰宗教,而信仰宗教的教徒则可按常规分为佛教徒、基督教徒与伊斯兰教徒这三大部分。作为佛教徒,我们都知道释迦牟尼佛开创的佛法,若按所信奉教义及流传地区的不同可基本分成藏传、南传、北传三大系统,无论哪一种体系,也无论哪一种传承,作为佛法的有机组成部分,它们全都是佛陀亲传的妙法甘露,也全都有确切的历史考证。所有教派自古以来都有代代相袭的大成就者,一切法门亦无不是秉承世尊教义的通往最终解脱的清净通途。若能一以贯之、融通并包,则万千法门自可汇成佛法的整体义海,任何修行人也都能从中汲取到自己所需的甘霖法意。》》
  谨评:
  当今世界上确实是有很多人不信宗教,或是不信佛法,他们认为:所有宗教不管是佛教、基督教或是伊斯兰教,都是假的、是迷信的,目的只是要人们拿钱出来供他们教徒们自己使用而已,是欺骗人的行业。然而,宗教是否真的全部都只是骗人的东西呢?如果我们以世间上的道理来说,说宗教是骗人的东西,那么科学与哲学当然更是骗人的东西了;因为就科学来说,科学家们所提出来的定理定律,一开始,都是以假设的理论、大胆的信念为基础,再去做进一步推论,一步接著一步的假设、研究与推测的,如此一来,岂不是一开始就已经不是真实的事相了吗?一开始就已经是假设性的论说了。很有可能在一百个、一千个假设里,才有一个最后证实是正确的理论,其他的九十九个假设,都成为虚幻的想像、都成为了骗人的东西了;那么在哲学这一方面,又是如何的现象呢?被称为科学之母的哲学,到了如今二十一世纪,则是走入了象牙塔的世界里,在那里述说著没有多少人能够听得懂的梦音呓语;更有人发出“哲学已死”的论调,来说明哲学的当今无用论。如此看来,现代人所赖以生存的万能科学,原来是不实的假设所堆砌的假象;现代人所信受的哲学亦只是一群一群不同的人,粉墨登场,在舞台上所说的疯言疯语。这样的现象,岂不正是呼应了佛法一向所诉说的“人生如梦,世界如幻”的真实现象。
  另外一方面,在比较基督教、伊斯兰教与佛教三个体系上来看,佛教具有三个非常独特的特性,使得佛教不能够被认为只是其中的一个宗教、只具有安抚人心与维持社会和谐的功效而已。
  佛教除了具备安抚人心与维持社会和谐的功效以外;佛教更进一步的,能够为我们解答一切的困惑。佛教所具有的第一个特性,是佛教具有非常完整的理论体系与实证体系,能够解释宇宙与人生的一切疑问。举凡在人世间,有关宇宙与人生、生命与死亡、神秘与奇异的各种现象,就我们的智力所能够想到的一切问题与疑惑,还包括我们的智力与能力所想像不到的一切问题与疑惑,佛教都有答案、都有完整的理论能够提供解答。
  第二个特性,是佛教对于一切疑问所做的解答,每一个答案都可以由每一个人自己去亲自证明,绝不是像一神教一般只可归结于神迹而不能实证。也就是说,佛教不仅对于一切有关于宇宙与人生真相的疑问提出答案,并且还把如何能够追寻出答案的方法,也毫不保留的统统告诉我们。只要我们愿意照著 释迦牟尼佛教导的方法去做,我们都可以自己发现生命的真实意义与宇宙的究竟真理。
  第三个特性,佛教是真正的一切众生平等论者。依照一神教的说法,信奉一神教的信徒,最后是蒙神的恩赐,才能够进入他的国度去享受生活;或者是说,信奉一神教的信徒,要蒙他的恩赐才有机会能够与他神圣的结合,回到神的国度,成为神的一部分,被神所合并。依照这样的教义来看,一神教的信徒不仅对于宇宙与人生的真正实际无法了知,而且最后的结果竟然是被神所统治,成为他的子民,或者说是被他给合并了,把自己给消失掉了。这样的结果,对于一神教的信徒来说,并不是真正的平等。
  佛教则是讲究真理的追求与真正平等的落实。因为所有的佛教徒,只要每一个人都愿意依照 佛所教授的方法去做,则不仅每一个人都能够发现及了知生命的真正意义与宇宙的究竟真理,到了最后,更能够成为跟 释迦牟尼佛一样的另一尊佛;跟 释迦牟尼佛一样的具有同等的智慧与能力,平等平等;而不是像一神教一样,只能够成为神的子民之一,要受其管制,或被神所合并,因此说佛教是真正的平等论者。由以上这三点特性来说,佛教因此甚至可说“不是一种宗教”,应该说佛教就是宇宙与人生的解答、佛教就是最究竟的真理。
  然而,可悲的是, 释迦牟尼佛在二千五百多年前所传授给我们的这个宝贵的“佛教”,如今进入了末法时期;因为,具有少分能力能够解说这三种特性智慧的菩萨,愈来愈少了,所以如今才会有许多正法不彰、不辨正邪的现象出现时,使得佛教正理犹如真珠被埋藏在沙堆瓦砾中,众人不知不察,竟然被愚人当成是世间玻璃珠一般,把佛法跟世间学问混为一谭、分不清楚,把佛法作为学问来研究,误以为佛学的教育与研究即是佛法的修证,而不从事真正的佛法真理的修证,不知道佛教三宝的不可思议处与希罕珍贵处。
  佛法中说:“人身难得、中国难生、佛法难闻、信心难起。”如此的真实意义,甚深极甚深。世间人普遍地爱惜生命,想尽办法要让自己能够少受一点苦,多享一点乐;却不知道自己的许多所做所为,将会让自己在未来遭受到更多的痛苦与苦恼。在三界里,唯有佛法能够真正的让人离开痛苦与苦恼、能够真正的让人获得清凉的解脱快乐,因为一神教中的“万能”的神,也只是欲界中的凡夫众生罢了,并不能让人亲证解脱的果报。
  在三界里,也唯有人身能够好好的修学佛法:欲界天的众生长在享乐中,享乐都来不及了,因此不肯修学佛法;欲界天的三恶道中,畜生为求食物,奔忙终日,弱肉强食,若不得食,便要被食,处境可怜,不懂得要学佛;饿鬼道中的众生,则是饿火中烧、咽细如针,求食不得,长时间处在凄惨的状态中,无力学佛;地狱中的受报众生,处于融铜灌肠、猛火炙身、铁钩挖眼、刀山剑海的恶业报酬中,几乎随时都处在极为恐惧与极为痛苦的状态之下,连喘息都不能够,哪里有机会能够修学佛法呢!无色界的众生,没有身形,因此更无法修学佛法。因此,唯有处在忧喜参杂,苦乐各半的人间众生,才有机会能够修学佛法;然而,想要出生在人间获得人身,却也并不容易。
  根据世间的变化因果法则,要想能够出生为人,就要守好五戒,不杀、不盗、不邪淫、不妄语与不酗酒。如果能够守好这五戒,就能够出生为人。但是,就算能够出生于人间,并不保证一定能够出生在中国。有真正佛法的地方,才名为中国:有佛法住持于其中的国度;因此如果出生在非洲或是东欧,或是在海中孤岛上没有佛法的地方,自然也就没有修学佛法的机会了。就算出生为人了,并且也生于有真正佛法弘扬的中国,也并不保证一定能够听闻到正法。因为末法时期,不正确的佛法与外道邪论传播横流于世间,因此要能够有机会听闻到真正的佛法,那是要身体力行的做了很多很多的善行,累积了无量无数的福德,才能够有机会遇上的。更进一步来说,就算生而为人,也出生在中国,也遇上了听闻正法的机会,然而,并不保证一定能够修行成就,离苦得乐。那是因为如果听闻了佛法,却不肯相信佛法的教导,对于佛法没有信心,自然也就修学不会成功。
  修学佛法要能够成功,一定要具备足够的福德,并且要能够突破这四难才行。然而,这四难,一难更比一难。 佛说要能够出生为人的机会,就好比一只盲眼的海龟,在茫茫大海中,浮上水面呼吸时,海龟的头要刚好能够穿过在大海上飘浮的一块木板上的那个孔洞一般渺茫。如此微细的成功机率,跟大海捞针的机率是差不了多少的,非常地接近于不可能。因此,如果说出生为人的机率都已经是如此的微细了,那么要能够生在中国,能得闻佛法,更能够生起信心,岂不是跟不可能只有一线之隔而已,故知,真正的佛法是非常难以值遇的;如今我们有机会能够修学正法,应当要善知守护、善知珍惜!
  在我们修学佛法的过程里,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要追求见道,也就是开悟。开悟又称为明心,意思就是说,学人找到了自己本来具足功德的真心,明了“生从何来,死往何去”这个宇宙与人生里最大的秘密,找到了生命的实相,获得涅槃的寂静之乐。
  涅槃的寂静之乐,是一切佛教学人所追求的目标。指的是学人在修学佛法、追求成佛、自利利他的过程中,因缘福德具足的情形下,找到了真心、明心开悟之后,学人因此而知道了佛法的核心,能够体会到真心阿赖耶识(又名如来藏)所具有的不生不灭的本来涅槃的体性,因此让学人的妄心,尤其是意识分别心与末那做主心,能够渐渐地随著开悟明心后“般若慧”的生起,而让自己的意识与末那妄心愿意转变及随顺寂静的涅槃体性,不再追求喧闹而永无止尽的五欲享乐,从此住在广大无边、清净自在的寂静之乐中。
  大珠慧海禅师曾方便援引庄子语:“嗜欲深者天机浅”,就是告诉我们:一般人是很难愿意为了求道而放弃对于外面色声香味触法等等六尘相境界的享受的。就以吃来说好了,我们如果要求一般人不要吃众生肉,那是很难的,他会反问说:“为什么要吃素?肉类很香,好吃而且很营养。修道人很笨,竟然放弃享受美食的机会,吃什么素嘛!”一般人大概是这样子的想法。吃要吃好的,穿要穿漂亮高档的,房子看看能不能够住得越富丽越大越好,车子最好是越高级越好,最好还能够每年出国四处旅游。这是一般凡夫人的习气,大家都习惯了这样子的想法与做法,因此对于要耐得住孤独、不追求享乐的修道行为,就觉得好难做到,不肯放弃喧闹的生活方式。也就是说,不肯让意识与末那妄心愿意生起寂静的体性,不愿过著平常的、静谧的生活。这样的人要求他来修行,是顶困难的。因此,如果有学人知道不应该追求变化无常的五欲境界,而应该要追求清静的平实生活;对于喧闹华丽的花花世界没有追求的欲望,喜欢过著简单朴素的生活方式、喜欢亲近三宝,并且乐于行善帮助他人,这样的学人是很难得的;如果有这种人,那就表示这个人跟真正了义的佛法有缘。 佛菩萨就会慈悲的帮他安排修学正法的机会,让他有机会能够学习到佛法的正知正见;具备了正知正见,再加上累积了足够的福德资粮,在因缘具足下,就能够亲遇真善知识而开悟明心,获得般若慧学的“无生忍”智慧。
  学人若要追求开悟明心,在第一阶段中,著重在做善事,累积福德资粮。先是要做到孝顺父母、尊敬师长、慈心不杀;接著要归依三宝、修学佛法的正知正见,并且随力随缘的勤修六度十善万行,来累积我们的智慧与福德资粮。等到我们有了足够的智慧与福德资粮,我们才有机会能够遇到已经开悟的善知识。然后,由于善知识的教导,让我们学习佛法,具备正知正见。最后,我们也才会有开悟的资格与机会,是故“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乃是我们修学佛法的重要根基,也是修学佛法的起步;因为有了稳固的福德资粮作为基础,我们将来才会有开悟般若实智的机会,也才会有修学更高深的种智佛法“无生法忍”的机会。
  做善事累积福德资粮,是非常重要的事;经由布施的修行,在世间的资财上,我们不仅能够获得今世的安乐,更能够得到后世的圆满富贵长寿福报;在出世间的圣财上,布施这一法门,更是能够让我们修行直驱佛道成就的快速道路。从凡夫地迈向佛地,布施能够成就如是功德。《佛说布施经》中, 佛开示云:
  “以妙色名香珍味软触,亲手布施,得众人尊重、眷属圆满、富贵安乐之报;或以饮食布施,而得大力;或以酥油之灯布施,而得天眼;或以音乐布施,而得天耳;或以汤药布施,而得长寿;或以住处布施,而得楼阁田园;或以法说布施,而得甘露。”
  《菩萨优婆塞戒经》 佛云:“布施若为自利,他利及自他力,则具五阴(色身),如是布施,即能庄严菩提之道,远离烦恼多财巨富,名施正果。寿命、色力、安乐、辨才,名施余果。”
  从佛法的体系来说, 释迦牟尼佛所传所教的佛法,自古以来就只有声闻、缘觉、与唯一佛乘,或说为小乘佛法与大乘佛法来加以分别。然而,在真正了解佛教法义的佛教弟子看来,南传、北传与藏传的派别分法,其实都是戏论,是不懂佛法的凡夫众生所做出的无意义分别,因为大乘人绝不会说“小乘佛法非 佛所说”,只有修学小乘佛法而又不懂小乘佛法的人,才会说出“大乘佛法非 佛所说”的不如理言语。 玄奘菩萨当年在《成唯识论》里,引述即将成佛的 弥勒菩萨所举证的大乘佛法七件事理:“先不计、俱行、非余所行境、极成、有无有、对治、异文故”,就已经证明:大乘是 佛说。并且又开示众生,一切佛法大小乘教,俱为同一体性—第八识阿赖耶识所生所显。因此如果有人对于圣言量、圣教量所做的法义开示,不能信受、不能生忍,我们就应该知道:当知是人因缘未熟,尚未具足堪任受法的福德与因缘,亦犹如在《金刚经》里, 佛所开示的道理:“若有善男子善女人,能够于闻所未闻法、不一不二、实相无相,不起惊怖;当知是人,已于无量佛所种诸善根。”是故当知只有因缘成熟的众生,才能够信受此等“自性清净而有种子染污”的难信之法。
  佛在《杂阿含经》曾云:“我说道者,说何等道?道有两种,谓声闻道及菩萨道。彼声闻道者谓八圣道,菩萨道者谓一切众生皆有如来藏。……得信者犹如恒河金粟,亦如盲龟值浮木孔,肉眼愚夫、声闻、缘觉,信佛经说有如来藏,云何能见佛境界性?声闻缘觉尚由他信,云何生盲凡夫而能自知,不从他受?”、“彼诸众生闻说如来常恒不变如来之藏,能起信乐,是亦甚难。”
  弥勒菩萨在 佛世时,就已经是等觉菩萨的修证境界了, 世尊在世时期,更明言告诉我们,娑婆世界继他示现入灭之后,所将出现的下一尊佛就是现在的兜率天中说法的弥勒菩萨,那时候将改称为 弥勒佛,将继续进行教导三界人天正知正见的慈悲愿行。因此,自古以来, 弥勒菩萨一直是被小乘佛教、大乘佛教,与密教宗派所共同承认的一位大菩萨。
  龙树菩萨在《大智度论》里,亦称赞 弥勒菩萨的广大修行证量。 弥勒菩萨所教授的《瑜伽师地论》,更是一部伟大的佛法概论与百科全书。中国唐朝的 玄奘三藏法师,与其高徒 窥基法师,一生所论述传授的佛教法义,可以说完全继承 弥勒菩萨所教授的“无生法忍”种智般若。 弥勒菩萨当年传法与 无著菩萨、 无著菩萨传与世亲菩萨,世亲菩萨传与陈那菩萨,护法菩萨继承陈那菩萨,戒贤菩萨继承护法菩萨,再由 玄奘菩萨领受全部法义,并参学各家,终至兼蓄九家,去芜存菁,糅译而著作成古今绝响的《成唯识论》一书。当时 玄奘菩萨的证量,震慑东西,化育四方,使佛法达到顶盛时期。印度诸国国王共封 玄奘菩萨为“胜义天、第一义天”,中国皇帝唐太宗亦尊称其为“大唐国师”, 玄奘菩萨是为当时中国与印度佛法修证的第一人。当时的六祖 慧能大师尚未至五祖处闻法; 玄奘菩萨由印度回国时,六祖才七岁。
  中国的禅宗,实际上来说,所追求的开悟明心境界,证量上尚不能及于初地境界。在佛法的修证领域里,只是属于刚刚开启了这个无门之门,进入了佛法的大门开始探头探脑而已;禅宗的明心者才刚刚找到真心,明了自心真如阿赖耶识,刚刚获知“无生忍”智慧而已。对于大乘佛法的浩瀚广阔、精致神彩与富丽辉煌的叹为观止、不可思议处,尚未能够领会,只是刚刚迈出了真正修行佛法的第一步阶段而已。禅宗学人刚刚开悟的修证境界,远不及于 玄藏菩萨已经证得的三地“无生法忍”的自心光辉灿烂、甚深微妙处的境界;当然更远不及于 弥勒菩萨所证知的倍复不可思议的等觉境界。是故,在六祖悟后,五祖开示他“不识本心,学法无益”的法语,意谓开悟只是初始入道,亦谓禅宗的开悟只是修道的开始,所以开悟只是踏入内门修学佛法的初步而已,距离真正成佛,尚有无量的法门须要修学,由此可知大乘佛法的深广无涯。
  因此,如果尚有佛教学人至今对于大乘佛法还有所怀疑,怀疑大乘佛法非佛所说,则学人应当了知:若人会有“大乘佛法非佛说”的见解,则表示彼学人乃是属于初学佛法的佛教弟子。在信根与福德方面的修集资粮部分,都还并不充足,加上慧力尚未发起,对于诸 佛菩萨所宣说的法义不能理解,因此无力贯通三乘法教,无法了知三乘一乘的真实意义,所以只能够信受二乘佛法为佛所说。如是学人却不知道 佛于《阿含经》里,就已经概略的、隐覆的宣说过大乘法教;如是学人也不能够了解 世尊将佛法法教分为三乘、分时而教的无上方便慈悲所隐藏的真实意义。
  因此,如果佛法修行人,能够具备正确的知见,对于真实一乘佛法,第八阿赖耶识如来藏的正理,闻说之时心不惊怖,而且心生欢喜,就能够如索达吉堪布所说的“若能一以贯之、融通并包,则万千法门自可汇成佛法的整体义海,任何修行人也都能从中汲取到自己所需的甘霖法意。”
  不过,对于索达吉堪布所说的:西藏密教宗派体系是属于“佛法的有机组成部分,它们全都是佛陀亲传的妙法甘露,……自古以来都有代代相袭的大成就者,一切法门亦无不是秉承世尊教义的通往最终解脱的清净通途。”这一说法并不正确。
  所谓的藏传佛教,根据学术界学者们依据史实考证后所提出的结论:所谓“密教的佛法”,在唐朝时,乃是陆陆续续的由印度、尼泊尔与中国等三方面所传入的“佛法”,再加上西藏当地民间宗教苯教的教义,所形成的一种混合式的宗教,就是西藏的密教。中外各大学机构的研究学者均指出:早期从印度、尼泊尔所传入西藏的所谓“佛法”,在传承 佛之正法这一方面来说,已经混合了印度教的性力思想与崇拜鬼神、神奇感应的教义,因此在本质上,已经不是当初 释迦牟尼佛所传授的佛教法义了;另一方面,密教也吸收了西藏当地自古以来就流行的苯教九乘经典法义,以及各种密咒、护法神祇与雪山神灵崇拜信仰的法义;第三方面,由中国传入藏地的佛法,则是偏向于佛像与佛经,缺少真正了义的第一义谛真修实证的佛法行门,复加上当地西藏有轻视中国佛教法义的倾向,因此可以说中原禅宗的佛法,对于西藏密教的影响力是微乎其微。
  总的来说,密教除了接受印度教中的性力派淫乐法、旧婆罗门教及中国显教的佛像经书等等之外(不包含中国佛教的修证行门),也吸收了藏地各地方自古以来就存在的苯教各种宗派所传扬的种种教义。因此,西藏密教当年其实是在如此大杂烩的情形下,经由松赞干布、赤松德赞、巴.赛曩、寂护、莲花生、智慧光、月称、寂天、阿底峡等人,再经由晚期的八思巴、宗喀巴、达赖喇嘛等人的努力宣扬之下所长成的宗教。在这期间,各教派为了能够增长自己在世俗上与宗教界的势力,莫不极端地扩大自宗自派领导人的个人声望与领袖魅力,极力实行造神运动,藉以招揽群众的支持。因此,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各教派之间,莫不大量地进行夸大渲染故事、神化人格与制造假经典的工作,目的只为了要能够压倒他派,让自己的宗派能够夺取世间的权力与财富,与帝王国主争夺世间资财,这就是西藏密宗种种密续的由来。
  然而专制时代,帝王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因此便发生了西藏朗达玛国主毁灭佛教的事件。在这一次的破法事件过去以后,各派逐渐复兴,彼此之间,又为了建立各教派自身的世俗权威力量,到了最后,各宗各派都形成了一切都必须尊崇其领导者:完全以上师的意思来决定事项进行的程序法令。并且把错悟上师的法语明定为各自宗派的无上教义,学人轻易不得违背。所谓依上师不依法的教义,当初只是政治上取得权力的手段考量而已,然后再经由密教各宗派的领导人不断地加强强调之下,后来就演变成为了密教内最重要的法义之一,就是现在藏密所广大流传的密续。
  《西藏的宗教》一书 (桂冠图书公司,当代思潮系列丛书, 1997年4月) ,学者Giuseppe Tucci 在搜集研究了无数的资料后,与专门研究宗喀巴一派及其支派教义的学者Geshe Jampel Sanghie,加上贡钦寺的活佛谢诺布(Namkhai Norbu),以及专精于考证论据的权威Giovanna Vallauri Galluppi博士等人的合作讨论研究后,著作成书。于此书的前言中,学者Giuseppe Tucci说明:“我所展示的,概括来说,就是对过去的总结和对未来的展望;更确切的说,是一个总结性的研究。总之一句话,就是对多年以来的西藏宗教的复杂状况做一个表述。”因此,此书的研究结论,可以说是西方学者对于西藏密宗所做的一个全盘性的考证与定论,在西方的学术界里,具有极高的权威性与正确性,因此桂冠图书公司加以引进及翻译,列为当代思潮系列丛书之一,介绍给国人认识西藏密教的背景。Giuseppe Tucci于是书第一章《西藏佛教的前弘期》言:
  “在佛教最初传到西藏的时候,其势力就已经遭到削弱。不能否认,在当时的西藏,原始的宗教和信仰还普遍存在,笨教(当地的民间信仰)的反佛势力还十分强大。”
  “在(西藏)佛教的前弘期,莲花生的作用并不十分明显,记载有些夸大其词。有的史料说他参加过桑耶寺的筹建,有的说他没参加过。”
  “简单的说,所有关于莲花生的记载看起来都是模糊不清,甚至是相互矛盾的。关于莲花生个人德性的记载、关于赤松德赞以及佛教前弘期在西藏发生的故事,都披上了一层传奇色彩,其中的某些细节是在大约十四世纪时,由后人补充进去的,行文中运用了很多褒奖、歌颂性质的词语,带有很重的粉饰的痕迹。这些记载为著名的《伏藏》典籍,如《莲花生遗教》、《五部遗教》等提供了基本史料。”
  “只是在佛教再次兴起之后,在人们的过度宣扬下,莲花生的形象才变的异常高大,机乎成了第二个 佛陀。”
  “此外,寺院的大部分戒律在印度失效以后,才被传入西藏。”
  “莲花生本来就是一名密教行者,在他之后,许多密教的信徒相继来到西藏。当时的密教已经经过‘改造’,在印度正处于鼎盛时期。它的信徒吹嘘它拥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正是通过这种‘神秘的力量’,密教的清规戒律才传到了西藏。”
  “密教它那带有巫术倾向的神秘力量,能够在少数上层人物和大多数平民中间产生重大影响。简单的说,远离发祥地印度的西藏佛教,已经在以后的历史进程中形成了丰富的教义。”
  “842年,朗达玛死后,西藏政权发生动摇并陷于混乱,这种状态持续了两个世纪,整个西藏分裂成许多小的统治区。”“此时的西藏佛教已经与外界失去联系而被统治者任意曲解,僧团也丧失了解释宗教的权力。所以,佛教越来越偏离原本的教义。”
  “从十一世纪西藏西部的统治者绦曲斡的一封信中可以看出,对于坦特罗大师对教义所做模棱两可的解释,当时的信徒们已经习惯于不加思索地全盘接受了。坦特罗的解释包含以下几个内容:即心即佛,个人都可以通过对事物的真实性的认识,永久地达到超越于善恶之上的境界,在这一境界里,任何行为都是没有罪恶的。基于这种理论,五摩字(梵文为makara)真言确立下来。这“五摩字”是:先饮酒(madya)、食鱼(mastsya),再食肉(mamsa),期待性交(maithuna),最后再以男女杂乱之欢乐(mudra、轮座)为终结。这些活动都是明确的、公开的,而不是以秘密方式进行 (参看《一切如来金刚三业最上秘密大王教经》,梵语为Guhyasamaja Tantra),通过精液、血液和排泄物表示对神的崇拜。”“在这个时期内,佛教的教义不但未被发扬光大,反而以一种谬误的形式传播开来。”
  “坦特罗—这是一种发源于印度,随后传入西藏的密咒,当时已经经过修改,整理成文了。在这种方式中,以前与佛教毫不相干的旧的传统礼仪,现在却常常被披上佛教的外衣。”
  “在这样的情况下,阿底峡来到了西藏的中心—聂塘(SNye thang),直到1054年在此圆寂。这里距离拉萨只有几公里,在这里他不仅传播了那些已经整理好的教义,而且还在教义中加入了许多对于度母(Tara)的崇拜—度母是他极力推崇的偶像。”
  “当种敦巴向阿底峡询问经书和上师们的教授哪一个更基本、更重要时,阿底峡回答说上师们直接的教授更重要。”“后弘期的大师们希望通过自己所受的教育、才能和精神,进一步引入坦特罗,并促使它与藏人崇拜巫术密咒的民间信仰结合。”
  “不管怎么说,上师—喇嘛的作用越来越重要;他们的超俗的身份越来越受肯定;他们的品质越来越被强调。”“印度大师再一次把坦特罗传入了西藏,但是在这里,误解和错译时有发生,所以在修习时尤其需要以印度的佛教传承为标准。实际上,从此以后,这种修习就只局限在被传授者之中;比起注疏、注解一类的著作来,这种传授偏重于口头的传授。”
  另外,达赖喇嘛称号的由来,乃是由于黄教为了要争夺成为藏地内的最大宗派,确立起自己的领导地位,所进行的一种政治手法。达赖,在蒙古文意义中,意思是指“大海”,隐喻“智慧如大海般深广的意思”。当年,西藏各宗派中,聪明的黄教领袖索南嘉措(1543—1588)与蒙古国共同合作,以接受蒙古掩答汗的赠与“达赖”称号为手段,来进行欺骗群众,让群众相信索南嘉措乃是真正的世间圣人,是为了领导群众走向解脱的道路而出生于这个娑婆世界的论点,来取得群众的认同与支持,进行政教宗派斗争。而索南嘉措回报掩答汗,则是称赞掩答汗为蒙古国最锐智的汗王。掩答汗利用这个“圣人”所封称号,赢得国内人民拥戴,巩固了他在蒙古国内的政治领导地位。
  接著,索南嘉措(达赖喇嘛三世)再追认自己的先辈根敦朱巴(1371--1475)和根敦嘉措(1475--1542)以同样的称号,追封为达赖喇嘛一世与达赖喇嘛二世,来迷惑西藏人民以达到巩固政权的目地(基于政治上的利益考量,转生的达赖喇嘛四世云丹嘉措是蒙古掩答汗的曾孙)。到了达赖五世时,密教以高明的政治手腕,以及向蒙古固始汗借来的武力为后盾,进行斗争,达到压倒其他各宗各派势力的最后目的,使得藏地内的各宗各派不得不臣服于“达赖五世”的法教之下,接受阿旺罗桑嘉措为藏地名义上与实质上政教合一的统治者。接著,再以同样的转世理论,建立了班禅转世理论,来使黄教更增强其对于全藏政权的控制力量。因此实际上,转世理论与依上师不依法的教义,通通都只是政治斗争手段上的考量手法罢了。西藏密宗的法义,在一开始上,血统上即已经七混八合,不能算是佛教了,再加上后来政治势力的完全介入,演变为政治控制法义、政治领导法义的情况下,密宗上师们说修学密宗能够达到佛教解脱的目标、说密宗的法义乃是佛门的妙法甘露,根本就是空中阁楼,本是迷惑群众的无稽之谈。
  精于做佛学研究的印顺,虽然说因自身的修证方面,由于接受西藏密宗黄教否定如来藏阿赖耶识的邪见,以此先入为主的邪见缘故,不能实证如来藏而未证入悟境,具足凡夫,而做出了许多破坏佛法的言论,然而他在《北印度之教难》一文中,批评整体西藏密教的研究结论却是可取的:
  “如罽宾(笔者注:古时印度名罽宾?)比丘的作风,却是西藏喇嘛式的,把此男女情欲神秘化,把它作为修行佛法看的。他们公然的拿佛法做淫乱的媒介,掩护他们的罪行,竟然向女人要求:‘彼应与我’,要女人将身体贡献给他们,因为这是‘如来咐嘱汝’。他们伪造佛说,以为佛要女人将身体供养他们。女人在信仰佛教的热情下,听说这是佛说的,这是无边功德的大供养,又是顶好的佛法,于是乎上当了。‘如己家无异’,即是俨同夫妻。‘我住于此十年勤求,犹尚不能得是诸法:如汝今者,于一夜中已得是法’。这是什么?这就是七世纪以后,印度佛教公开而冠冕堂皇的无上瑜伽——双身法、欢喜法。从前,元顺帝的太子,起初对于顺帝在宫中,男女裸居的实行演揲儿法——秘密的双身法,不以为然。顺帝劝他,‘秘密佛法可以益寿’,于是派西番僧教他。太子试验一番说:‘李先生教我读儒书,许多时,我不省书中何意。西番僧教我佛经,我一夕便晓’(原注:见元权衡庚申外史下)。这一夕便晓的秘密佛法,即是‘如汝今者于一夜中已得是法’。这种男女交合的欢喜法——近于中国道家的御女术,以运气摄精为核心,当然还加上几多仪式与多少高妙的佛学(?)。在密宗,不但男人要经老师的秘传,女的被称为明妃,也得施以训练。这样后期佛教泛滥不堪的欢喜法,佛教中早已存在,此经即一明显的证据。(笔者注:印顺指的此经是:佛预记法灭因缘的《大威德陀罗尼经》。)”
  印顺法师又言:“此种男女交合的秘术,早在佛教僧侣中秘密传授。本来,性欲与生俱来,为一般人极平常的事实。然自古以来,即有神秘崇拜的,与神教相结合。佛教本为厌离尘欲而出家者,等到佛教普遍的传开,没有厌离出世心的(人)滥入僧团,变态的性心理,不期而然的促使与外道固有的性欲崇拜相结合,构成此一夜便学会的佛法。然起初,在佛教僧团是不能公开的,被呵责的,驱逐的;即在大乘流行的时代,也还如此。如《大威德陀罗尼经》,即对此痛恨说:‘此是因缘,灭正法教’。日本的密宗,还在攻讦立川派为左道。这(双身法)要到七世纪后,才慢慢的后来居上,冠冕堂皇的自以为佛教的最高法门。罽宾佛法的被灭,隐著这一段史实。罽宾史说:佛教行者以魔术诱拐王妃,即是这样的魔术,这样的诱拐;潜入王宫也是为了此事。他们并不自以为淫乱,还自以为修证受用呢?罽宾佛教,一度断送在这般人身上。”
  从另外一方面来看,关于密教的法义,虽然密教各派对于修行的次第在名称与内容上有些不同,但是,大致上就诚如当今的十四世达赖喇嘛所说的分为事部、行部、瑜伽部与无上瑜伽四个修证次第。然而如果更仔细的去分析所谓密教红白黄花四大宗派法义的话,我们会发现,其实这四个宗派之间并没有共认的修学标准。红白黄花四派对于佛法第一义谛的说法,更是彼此之间互有矛盾之处,比如说,在《幸福的修炼》(橡树林出版社2002年2月版)一书中,154页,达赖喇嘛就说:
  “就诠释现象的究竟本质而言,唯识宗的学者与中观派学者的观点歧异。他们争论的焦点在于,是否所有现象的本质皆无实体,抑或某些现象有其实体。对此,唯识宗的学者与中观派学者各执一词,有时候观点迥异于彼此。”
  同书页164则说:“唯识宗的信徒不接受在本质上异于心识的外部客体的存在。对于心而言,所有的现象,所有外显的现象都具备某种相同的本质。中观派之依自起(Svatantrika Madhyamika)也同意唯识宗的理论。然而,中观派之具缘派(Prasangika Madhyamika)则驳斥此一观点。”
  其实密教里除了中观自续派(承认有实相心理体)与中观应成派(否定有实相心理体的存有)对于实相的看法有分歧以外,密宗其他各派对于证悟般若实相的定义也有很大不同的分歧看法:有的上师说中脉成就即得般若(如《那诺六法》云:“一切气逐步聚入中脉,复由中脉而入和合之内,……吾人之命藏于内,如笼中之鸟然”)、有的活佛则认为要明点成就才得般若(如《甚深内义》云:“自性明则为报身,不灭大悲随缘现。”)又有认为要观成本尊成就才得般若(如《一切如来真实摄大乘现证三昧大教王经》云:“观想金刚住心中,自身即是佛影像,由是观故即成佛。”)更有认为要修学双身法的乐空双运才有资格得到般若(如《亥母甚深引导》密宗上师莲花生云:“欲令明点增长,行事业手印,当用十六岁莲、乳皆肥者,腰细令男生不忍乐……二根相合,种种贪行,当作种种身心松缓。”)或有认为修学“阿”字成就即得般若(如《大日经》云:“所谓阿字者,一切真言心。”)更有人说发起神通才算证得般若(如《那诺六法》云:“观想的明白清楚,当佛像现前时,……此种有大神通、大力量之人,始是正真之圣人也。”)。
  密教各大派如此分歧的法义,更证明密教的本质乃是杂汇各种不同的外道教派法义所成的一种宗教,包含了各种不实的传说、巫术、咒语、民间信仰,然后由密教的祖师再加上佛教的名相,套上各种外道行门所获得世间境界而编纂成密宗佛教的教义;然而,密教祖师却又无力统合整个密教内部各个不同的宗派理论,无力编制出一套完整的法义而令密教内各个宗派依教奉行。因此密教无论是在印度或是在西藏时期,甚至是到了二十一世纪的中国与全球,密教的修学体系仍然是莫衷一是、各形各色。而且如此分歧的法义,会让学人茫无头绪、无所是从,在盲修瞎练的情况下,非常容易就会走错路而误入歧途。海峡两岸常常有学人修学密宗,最后却得到了精神病症,未成为精神病者则往往有家庭破碎的结局出现,显示出藏密的本质,乃是倾向鬼神境界、讲究怪力乱神的一种外道宗派。
  《一应俱全印度人》一书,由大陆学术界马加力学者与北京大学亚洲研究所尚会鹏、与中国现任国际关系研究所人物研究室的傅小强等学者,所共同完成对于印度这个国家的历史社会宗教风俗等等方面的描述。在这本书里记载著印度教对于“性力”的崇拜实际现象:
  “印度教的湿婆派,崇拜男性的生殖力量,而坦特罗派即性力派,则与其相反,它崇拜女性生殖力。该派认为,做为最高实在的湿婆神,同梵天大神一样,是不具有什么活动能力的。而他的配偶们却具有极大的力量,即性力。女性的生殖力(性力)是世界的根源,世界只有性力的开展,依靠性力可获得救赎。该派以崇拜性力女神为特点。崇拜湿婆的配偶难进母、卡利,毗湿奴的配偶吉祥天女,梵天的配偶辩才天女等。
  该派修持特殊的瑜珈,采用秘密仪式,对卡利等女神供奉酒、肉、鱼、谷物,甚至人身。深夜,男女实行“轮座”,即按宗教规定男女杂交。现在已很少实行了。该教派的目的在于寻求悟性,通过对性爱的深刻体验来证明神明,以达到超越。‘其中每一方都是对方,你就是他’。用《奥义书》的话说就是:‘当一个男子和心爱的妻子拥抱时,不知道哪里是里,哪里是外;那么,当他和理智的灵魂(编案:在密教中“理智的灵魂、智慧”意指与其交合的女人-明妃、佛母、空行母)拥抱时,也不知道那里是里,哪里是外。’该派不信业报轮回之说,从该派的崇拜女性生殖能力的教义中,还引申了反对种姓制度和歧视妇女的理论。
  性力派对性既崇拜又惧怕。卡利女神在民间的形象大都很可怕:黑色皮肤,大张著口,伸出舌头,虫蛇绕身,在死尸上跳舞,她的耳环是人的尸体,项链是骷髅,面孔和胸乳满涂鲜血,四只手中的两只手执手剑和人头,另两只手则伸开作保护和祝福状。她是死亡之神,又是生育之神,既残忍也能温和,既能杀戮也能微笑。信徒只能不停的祈祷和贡献牺牲,才能避祸得福。对女神的崇拜,印度民间早已有之,印度教摄取民间信仰后,使这种崇拜理论化了。”
  对照密教祖师莲花生于《亥母甚深导引》中,开示云:“如我所修秘密法,为秘密中之极秘密者;于尸林中或寂静处,陈设五空行三角食子,箭上鹫毛、系红陵、红铜片、海螺等,此为空行母所依物。……涂处女血及黄丹……僧人当备红法衣,……具相十六岁空行女血,及自明点 (精液),五肉五甘露(屎、尿、精液、女人淫液)之阿米打(酒),……。”
  如此的教义,可谓是鬼神阴风与邪淫法义阵阵袭人,知道内情的人,细思的时候往往不寒而栗;很显然的,是吸收了印度教的鬼神、性力崇拜观念,加上了佛法的名相后,将之演变而成明妃空行母、双身修法的密教法义,本质上是鬼神秘密崇拜信仰。另外更可怕的是:西藏密宗祖师所说的法义往往与佛经相反,却反而言之凿凿的说密教法义为 世尊所亲传。事实上,密教诸多的法义,正是 世尊所破斥的对象;更多的密教法义,在正法佛经上根本就没有记载,只有在后人伪造的佛经与西藏上师所造的密续中才有。学人在实际修证后,研究下来,就会发觉,密教所谓的秘密法门,乃是当年密教的祖师们为融合各教派之间的斗争、为了迎合政治上的目的,遂将西藏流传的“佛法”加以汇集编造,再加上蓄意窜改、渲染造假后,所遗留给后世的恐怖毒药。此种毒药一经中毒,很难救治。例如:
  密教《一切如来真实摄大乘现证三昧大教王经》(《金刚顶经》)卷八云:“彼一切身悉和合,自然妙乐成供养,以此奉献速能获,金刚萨埵等无异;真实妙乐相应故,随应所向乐触生,……坚固喜乐常相续,随应所向乐触生。”
  又如密教《大日经》云:“无阿赖耶识,含藏说诸法。若解无所得,诸法之法性。”如是否定阿赖耶识在事实上的存在。又如密教中的密续《甚深内义》云:“阿字之中住有第八识,及其所依大命气充满,中空如虚空。”
  又如索达吉堪布说:“当我们在抉择法界的空性本体时,根本不可能承认阿赖耶、如来藏的实有,因胜义中不会存在任何实有的法。这一观点并非藏密的邪知邪见,它原本就为佛陀亲口宣说。”
  然而,佛经佛语早已明载破斥密教之言论:譬如原始佛教之《杂阿含经》中佛云:“过去一切诸佛世尊,于一切众生所,极方便求无如来藏不可得。”
  又如大乘佛教《佛说不增不减经》所载:“佛言:‘舍利弗!甚深义者即是第一义谛,第一义谛者即是众生界,众生界者即是如来藏,如来藏者即是法身。’”
  又如《大乘密严经》中开示:“赖耶体常住,众识与之俱;如轮与水精,亦如星共月。”“佛说如来藏,以为阿赖耶;恶慧不能知,藏即赖耶识。如来清净藏,世间阿赖耶;如金与指环,展转无差别。”
  又如《入楞伽经》卷八:佛云:“大慧!言刹尼迦者名之为空,阿赖耶识名如来藏,无共意、转识熏习,故名为空;具足无漏熏习法故,名为不空。大慧!愚痴凡夫不觉不知,执著诸法,刹那不住,堕在邪见而作是言:‘无漏之法亦刹那不住。’破彼真如如来藏故(或译作“破彼空不空阿赖耶识故”。)”
  世尊开示我们,众生本来而有的法身第八识,真实存有,永恒不灭;接著, 佛又告诉我们,所谓的第八识就是阿赖耶识,就是如来藏,就是法身,就是法界实相。虽然法界实相具有种种的不同名称,然而都是指称众生本来而有的法身第八识。然后, 佛再把阿赖耶识第八识所俱有的本来自性清净涅槃性的体性告诉我们。如此一来,我们就能了知阿赖耶识即使是在凡夫众生位中,亦具有真如性、圆成实性,与不变的清净性;是故赖耶识即为常住真心,为第八识,为如来藏,并不是像密宗祖师们或索达吉所说的无阿赖耶识,或者是说阿字之中住著如来藏,或者是以“身悉和合的坚住喜乐”为证悟阿赖耶识的金刚萨埵(菩萨所行境界),将如来藏无漏之法说成是生灭现象、刹那不住的邪见建立见。故知以上密宗所主张的法义,是不实语、是诽谤三宝的言论。其所宣说的法义,不仅不是佛法,更在根本上来诽谤、毁坏佛法,将三乘佛法的根本—第八识法身阿赖耶识如来藏—予以否定,不承认祂为真实存有。然而,如果没有这个第八识心体不灭的话,那么,在教门里, 世尊在《阿含经》中所开示的“本际、如、阿赖耶识、第八识”等名相,指的是什么呢? 世尊在《般若经》里,所开示的“不念心、非心心、无心相心”、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的无相实相,指的又是什么呢?又,在宗门禅宗里,所谓的开悟明心,一切证悟的祖师们究竟明的是哪一个不坏心呢?一切学人所要证悟的又是哪一个无念心呢?最究竟的佛道又要依靠什么来成就呢?
  复次,世亲菩萨在《俱舍论》里说“身灭,意识灭”的道理,明白开示意识是有生灭现象的,那么实相真心如果是意识心的话,那么真心实相就有生灭了,这样的说法就会造成在色身灭后,真心也会跟著就灭了的情形出现,不再有实相存在,那么佛法不就跟外道法的理论一样,成了“断灭论”吗?再且,有灭则必有生,有生与灭的现象则不寂静,这又违反了佛法根本大义“三法印”里的“涅槃寂静”义。复次,如果没有这个能够执持收藏记录一切种子的第八识的话,那么众生所做所为的善恶业报,要如何成就因果报应呢?
  《成唯识论》卷三 玄奘菩萨亦云:“谓契经说:杂染清净诸法种子之所集起,故名为心,若无此识(阿赖耶识),彼持种心不应有故。谓诸转识在灭定等时,有间断故,根境作意善等类别,易脱起故,如电光等不坚住故,非可熏习,不能持种,非染净种所集起心。此识(阿赖耶识)一类恒无间断,如苣胜等,坚住可熏,契当彼经所说心义;若不许有能持种心,非但违经,亦违正理,谓诸所起染净品法,无所熏故;不熏成种,则应所起唐捐其功,染净起时既无因种,应同外道执自然生。”
  玄奘菩萨此处所说,亦证明持种识乃是阿赖耶识,因为阿赖耶识具有坚住性、不灭性的缘故,所以能够于一切时为一切因缘的所依;又,不能坚住、会灭失乃是有为法的体性,无为法因为无所为的缘故,具有坚住性与不灭性的特质,阿赖耶识具有坚住性与不灭性,因此可知阿赖耶识具有无为法的体性;又,因为阿赖耶识是诸法种子之所集起心,能够集藏与现起诸法种子的心本体不可能有生灭,真心不可能随著种子有生灭,妄心才会有生灭,故知阿赖耶识不是妄心、故知阿赖耶识是一切因;因此,阿赖耶识即是众生心、众生法身、真心、法性,亦是众生的实际根本处,并不是像密宗祖师所说的一切法性生灭相,更不是阿赖耶识存在于阿字中。
  阿字在本质上乃是观想后才能够成就的法,是本无而后有的法,本无而后有的法即具有生灭性,不具有坚住性,因此也没有持种性,因此我们就知道《甚深内义》所云:“阿字之中住有第八识”,以及《大日经》所说:“无阿赖耶识,含藏说诸法”,乃是法界现象的不如实语,非 佛所说真实法;实际上是,做此说者,已经犯下诽谤三宝的地狱重罪。一切学佛的人,应当尽速远离弘传此论者才是正途。而且密宗诸祖们所说的法义:不管是气脉、明点、红菩提、白菩提、观想本尊、月轮、阿字义,或是双身法等等,本质上其实统统都是本无后有的生起法,都是属于有生有为的有相法,都是努力修法以后才能生起的次第法,不是本来就自在的法,不是无相的实相法,更不是不生不灭的法。
  密宗所说的这一些“本体”,没有一个是具有坚住性的(因为如果不努力修学来保持现行,就会消失掉),其中也没有任何一个,能具有执持种子的功能(没有集藏、能藏、所藏一切法,因、果报应法所依的体性),更没有一个具有“常住”的体性,由此我们就能够了解,密宗的这一些法都是落入“有为有相的生灭法”中。我们修学佛法的重要目标,乃在于证悟自心,证解“无为无相、不生不灭、实相无相”的第一义谛,不是落在有为有相法的无义戏论上面来用心,然而密宗诸祖却始终都教学人在有相有为的生灭法上用心,岂非正好违背 佛世尊所开示的正理,落入大邪见中,根本不是佛教的正法,正是邪说,是故学人应当远离密宗法义。
  《楞严经》佛云:“阿难!云何摄心、我名为戒?若诸世界六道众生其心不淫,则不随生死相续。汝修三昧本出尘劳;淫心不除,尘不可出。纵有多智、禅定现前,如不断淫、必堕魔道:上品魔王,中品魔民,下品魔女。彼等诸魔亦有徒众,各各自谓成无上道。我灭度后,末法之中多此魔民,炽盛世间、广行贪淫,为善知识,令诸众生落爱见坑,失菩提路。汝教世人修三摩地,先断心淫,是名先佛如来世尊第一决定清净明诲。”
  “是故阿难!若不断淫,修禅定者,如蒸沙石欲成其饭,经百千劫只成热沙;何以故?此非饭本,石沙成故。汝以淫身、求佛妙果,纵得妙悟,皆是淫根,根本成淫;轮转三途必不能出,如来涅槃何路修证?必使淫机身心俱断,断性亦无,于佛菩提斯可希冀;不如此说,即波旬说。”
  “善星妄说一切法空,生身陷入阿鼻地狱。……若沉心中,有谤大乘、毁佛禁戒、诳妄说法、虚贪信施、滥膺恭敬、五逆十重,更生十方阿鼻地狱。”
  “空魔入其心腑,乃谤:‘持戒名为小乘;菩萨悟空,有何持犯?’其人常于信心檀越饮酒噉肉、广行淫秽,因魔力故,摄其前人不生疑谤;鬼心久入,或食屎尿,与酒肉等,一种俱空;破佛律仪,误人入罪,失于正受,当从沦堕。”
  观莲花生所开示云:“如我所修秘密法,为秘密中之极秘密者;于尸林中或寂静处,陈设五空行三角食子,箭上鹫毛、系红陵、红铜片、海螺等,此为空行母所依物。…涂处女血…当备红法衣,……十六岁空行女血,及自明点 (精液),五肉五甘露(屎、尿、精液、女人淫液)之阿米打(酒)……”,如此密教所说法义,岂非正是 佛所预记及破斥者,故知西藏密宗所教之法,落入大邪见中。密教法义在理教上与事相上所说说种种立论,落入虚妄、落入邪见、都无实义,本是真正的邪说,因此说:密宗诸派各自所主张的法义,在根本上就是不如理作意的外道法义。我们修学佛法,应当遵照 佛语:先断心淫、尽速远离西藏密教各宗派。
  这样子的外道言论,索达吉堪布认为乃是“秉承世尊教义的通往最终解脱的清净通途”,然而有智慧的学人,在两相对照下,仔细地去明辨法义,就能够得知索达吉堪布的见地是大有问题的。密教不但在佛法最重要最根本上的法义,完全的违背了 世尊所传授的正法法义,更以事相上的外道境界法,来取代佛教中原本正确的法义,而蒙骗众生说是佛的真传。对于如此的密教,学人应当就要知道绝非佛法,佛教的一切学人都应当要尽速远离藏密所教授的外道无义戏论。
  修学佛法,很重要的一个关键,乃在于要断“我见”,因为“我见”就是我们之所以会沉沦生死、轮回不已、枉受苦果的根本原因。“我见”主要指的就是误认“意识我”与“末那我”为常住不坏心。“意识我”与“末那我”在佛法上,属于世间法,归于生灭无常的十八界法内,与真心相对来说,是为妄心。如《楞严经》所云:“佛告阿难:‘一切众生从无始来,种种颠倒,业种自然,如恶叉聚,诸修行人不能得成无上菩提乃至别成声闻缘觉,及成外道诸天魔王及魔眷属,皆由不知两种根本,错乱修习,犹如煮沙欲成嘉馔,纵经尘劫终不能得。云何两种?阿难!一者无始生死根本,则汝今者与诸众生用攀缘心为自性者;二者无始菩提涅槃元清净体,则汝今者识精元明,能生诸缘;缘所遗者,由诸众生遗此本明,虽终日行而不自觉,枉入诸趣。’”
  攀缘心者,即是意识;识精元明者,即是第八识真心如来藏阿赖耶识。密教立论却把“意识我”误认为是真心,执持不放,不肯弃舍,是故密宗学人,无论再怎么努力修学,都没有办法修断“我见”。如果连二乘声闻缘觉法所主修的我见都无法舍却,密宗学人却说自己能够修学更广大胜妙的大乘菩萨法“无生忍”般若,那真的是痴人说梦,在说傻话了。
  兹略解与十八界法有关联的几则法要,来阐释禅宗真是佛法,禅宗真是正法眼藏,禅宗真是大乘佛法:
  世尊告诉黑氏梵志:“汝当放舍外六尘、内六根,中六识。一时舍却,无可舍处,是汝免生死处。”即已经是很明白的告诉我们:十八界的六根、六尘、六识,都是属于虚妄法,十八界都不是真心,不是常住不坏法。六根:扶尘根的眼睛、耳朵、鼻子、舌头、身体、意识所依的末那第七识,以及五胜义根的头脑;六尘:眼睛所看见的一切色尘、耳朵所听到的一切声音、鼻子所闻到的一切臭味与香味、舌头所尝到的一切味觉、身体所碰触到的感觉、意识所能够思考到的一切法;六识:眼识对色尘的分别能力、耳识对声尘的分别能力、鼻识对香尘的分别能力、身识对触尘的分别能力、与意识对法尘的分别能力,这一些通通都具有变异生灭的体性,因此通通都属于不真实法,是虚妄法。如果我们想要知道没有生灭死亡现象的地方在哪里,就要把这一些的虚妄法全都否定,从心里加以放舍,不认他们为真心;那么放舍十八界后,还剩下一个,最后剩下的那一个、那个没有生死现象的那一个、不生不灭的那一个,那一个就是你的真心,是你所无法放舍的实相心,就是你免掉生死的归依处。梵志听到这个法义后,在深刻的感受下,于 世尊的言下悟得真心的所在,获得无生忍的智慧。
  又有外道来问 世尊:“不问有言,不问无言。”时, 世尊以据座无言,不予答示。有言者即是指六识,因为有分别体性的缘故;六根、六尘即是指无言者,因为不是有情、没有分别能力,不能做答的缘故。这个外道果然灵俐,属于世间绝世好马一匹,善知十八界法相性空义,只差一点不透,因此 世尊为度此好手,以最高法义境界,第一等手法也是最难悟入的方式答他。此人果然是绝顶高手,一拨即转、一点即透、见鞭影即行,不辜负 世尊降世慈悲,也显示出 世尊度人的雷霆无上手眼妙法。
  降至中国唐朝,有僧云:“忽遇六贼来时如何?”曹山曰:“一剑挥尽。”“始得和同。”岂不与 世尊开示放舍十八界一般,亦跟外道所说有言无言俱舍没有两样。非真心者,方便说为贼,六根六尘不是有情,不会偷盗自家珍宝,是故生死根本端在六识草贼,一剑挥尽,大死一番。如此,福报具足之有缘者,便见禅师慈悲处,就知真心与妄心从来俱会一起,和同共处,也能够了解洞山禅师悟前所生疑问:“某甲有眼耳鼻舌等,何故经言无?”便知真心无眼目,亦非无眼目的中道实相义。
  西藏密宗法义,因为认取“能起观的意识心”与观行后“所形成的相”,具“能所分别”相,落于十八界内,是属于第六意识所行境界。 佛说:要放舍十八界后才能够找到真心,故知,密教法义从古至今,根本上就已经“见始非分”、一开始就错解了佛法。一开始,西藏密宗祖师们所信奉的密教宗派,就已经兼容并蓄了民间鬼神崇拜信仰与外道的性力思想等等的外道法,表面上虽然还保有佛教的名相与僧宝的表相,实质上已经全然是外道思想、外道僧人,不是佛教了。
  禅宗,证悟的祖师所开示学人的法义,则与 世尊所传授的法义是一样的,完全符合 世尊所教导的“无生忍”义。如今,正觉同修会所传授的佛法,跟一切真正证悟的祖师,根本上,乃是携手共游,同一法乳,完全一样;藏密上师却予以否定,认为正觉同修会所传授的佛法,乃是邪魔外道法,却不知道正觉同修会所传授的法义,正是了义的 世尊正法,反而是密宗所传法义,是虚妄法、是邪淫法、是鬼神法,正是不如理的外道“邪说”。然而由于密教历代祖师对于正确佛法的误解,将错误的法义传授与西藏密教后人,导致藏密中的后世学人先入为主错误的观念,造成了索达吉堪布如今误认为自己是在做护法的工作,而不能够察觉,自己却因此而造做了毁法地狱业的冤枉行为。
  若究其实,索达吉堪布写《破除邪说论》,表面上是希望天下人能够因为读过他的这一篇文章,知晓 平实导师所领导的正觉同修会所传授学人的法义乃是“邪说”,要来护持西藏“密教”;但是索达吉的目的其实是想将密教所传授的邪谬法义,要将 平实导师举出教证与理证的证据加以破斥的密教邪法辩解为正法正理,则其所说实质上却是真正的《邪说论》。索达吉如是作为,正是打著破除邪说的旗帜来保护自己的邪说,反过来诬蔑正法为邪说,如同贼人大喊抓贼一样,目的只是想要维护自己在密教中的名声与利养而已,他自己所说的道理才是邪说。
  平实导师十多年来为了开显 世尊正法,可以说是夜以继日,废寝忘食、不顾己身,目的无非是为了能够让我们无数的学人不要接受、熏习错误的知见,不要耽误了自己学佛的慧命,不愿学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不小心接受了密教不如理的“邪说”。因此 平实导师著作了许多的“破除邪说论”,来摧邪显正、来摧毁诸多外道的不如理的虚妄“邪说”、来显示出真正佛法的真实义理、来帮助诸多的学人建立起佛法的正知正见,导正已经偏差的当代佛教法义,回归 世尊的佛法真义;也警觉诸多误入歧途,错误修学法义的学人,能够发现到自己的落处,然后能够赶快修正自己的所学,导回到正确的佛法修行道路上来。 平实导师从来不受供养而作种种得罪诸方大师的事情,一心想要使佛教回归 世尊的正法,不要再被似是而非的表相佛法所骗;如此的作为,得罪了当代佛教界的既得利益者,明知是吃力而不讨好的差使,根本无利可图,却从无怨言的为众生而出钱出力,被极力抵制与打压时却都无怨无悔,一心要利益众生,真是用心良苦,却被外界不知情的学人,误以为 导师是愩高我慢、诽谤三宝、妄做邪论;如此情况,正显示出当今之世,正值佛教末法时期,众生根器日坏、刚强顽劣、兼且福慧不堪任持无上正法,才会出现索达吉故谤正法、故谤胜义僧的现象。
  佛教法义自 世尊正法眼藏传于 迦叶尊者,辗转传至 达摩大师,再由 达摩大师传至中国。禅法在中国,于五祖以前,几乎可以说是一脉单传,法脉弘传倍觉艰辛,诸祖如果不小心护持生命,法义血脉就有断了、消失了的危机情况出现。五祖时,由于古代交通的不易联络南北,因此五祖不知道:“他乡早已百花开”,佛教正法已经经由 玄奘菩萨大弘于印度,即将传回中国。然而,因为因缘的安排,让六祖隐匿在猎户中经过十多年,也就错过了与 玄奘菩萨、 窥基菩萨见面论法的机会,也使得六祖不能获得地上菩萨所应有的增上慧学,亦不能将增上慧学加以广传;《成唯识论》所说地上菩萨的真实“无生法忍教义”,遂因此而沉寂了一千三百多年。宋代 圆悟克勤大师,证入地上果德,却也只能私下对少数人教授 玄奘菩萨的《成唯识论》;迨至今日,却有不可思议的世间住圣人,能够详解《成唯识论》,阐述 玄奘菩萨的真实义旨,将地上菩萨的增上慧学加以种种方便而弘传之。此种不可思议因缘,千年难遇,所有福报具足的学人,应当善知珍惜。
  然而,从另一方面来说,六祖 惠能与 玄奘菩萨、 窥基菩萨不得见面的机会,这也是禅宗之所以能够广传、延续不断以到今日的原因;因为《成唯识论》太艰深、太深广、太胜妙,如果不是证量很高的地上菩萨,是无法细腻的宣演教授其“无生法忍”真实义理的;因此《成唯识论》的法义,实际上,只传了两代就断了,实在是因为曲高和寡、知音难寻、后继无人。禅宗的证悟,实际上只得“大乘无生忍”智,根本谈不上有什么“无生法忍”,这是因为:单单只是要由证悟后,再能够修证到初地境界,那已经是非常的不容易了,更何况是要修证到能够认识 玄奘菩萨真义的境界。历代祖师,能够修证到初地境界的,真的也是凤毛麟角,为数是很稀少的,因此,在不传授、也无法传授“无生法忍”的情形下,祖师只传授学人如来藏的“大乘无生忍”,就相对的容易地太多了,因为这种禅宗明心的智慧,只是总相智忍而已。古今祖师若另有因缘,其实亦能够修证入于初地,也因此故而使 世尊正法,能够延传至今,丝缕不绝。
  再者,禅宗原本是“并立文字”的,不是“不立文字”的法门。中土初祖达摩大士,入灭前嘱咐二祖,应当修学《楞伽经》,即是明证。只是,《楞伽经》本属于地上菩萨的法教;既然是属于地上菩萨的法教,即是“无生法忍”,那就是属于极为艰深胜妙的法义了。二祖、三祖、四祖、五祖,或有修习、或有记录、或为遗失记录、或全无修习,然而因为没有传授楞伽的记录流传下来,已不可考。宗门正法传至六祖,因为六祖不识字的缘故,再加上躲避迫害因缘的缘故,改为以修习“无生忍智”总相智的《金刚经》为主,遂造成后世诸祖不再重视“无生法忍”的修证,再加上末法时期,学人多属乾慧、根器日差,以致于有少数祖师虽然证悟,然而在缺乏“无生法忍”智的情形下,私心排斥经教,所以说法时往往建立禅宗不立文字的法门宗旨,如此的误会而流传于后世,所以数百年来的禅宗,大多悟后就不再进修经中所说的无生法忍了。
  然而,我们却应当知道,我们在修学佛法的道路上,即使有所证悟,我们仍然离成佛的境界还非常的遥远,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我们遇不著地上菩萨,没有地上菩萨能够教导我们“无生法忍”的话,如果不靠著“佛经”的文字记载与开示来修学的话,我们的修证,能够在悟后继续前进上升吗?是故,禅宗应该建立“并立文字”为修行的宗旨,才是圆满的真义。 平实导师,也一再地强调、一再地告诉我们:证悟前,要建立正知正见,要正常出席上课,要熏习观照文字般若智慧;证悟后,要比对经典,要读《心经》、《金刚经》,与《维摩诘经》,更要研读 导师所注解的《楞伽经详解》,比对楞伽的经文中原意。这就是告诉我们:在修学佛法的道路上,一定要重视佛教佛经、要重视法宝。所以,禅宗不应该再倡说是“不立文字”的宗派,而应该把观念导正为是“并立文字”的法门。
  但是西藏密宗诸多上师却始终一再地强调要“依止上师的言教”,认为上师的言教即是究竟归依处,认为上师的言教比 佛的言教更高、更正确;既不管 佛说“依法不依人”的宗旨,也不顾自己所教导的法义是否有错谬之处;如此的教义,正显示出密宗是真正不重视经教的宗派。也由于不重视经教的缘故,虽然 佛与诸菩萨在众多的佛教大小乘经典中,一再的宣说“第六意识乃是生灭法,不是不生不灭的实相真心;意识乃是妄心,是因缘所生法、是有为法”,然而密宗诸祖师及现代的法王、上师们,可怜见,残缺慧,又无力研读经典、正解经典,所以千年来,一错再错,从头错,错到如今,无一人能够发现其教派法义错谬之处,因此误导了无数的密宗“佛教”学人,个个错入邪见谤法的火坑。这些事、这些帐、这些人,怎消受得了如此多的业报?
(原标题:03 第二章 放舍十八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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