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州云岩 昙晟禅师 师作鞋次,洞山问:“就师乞眼睛,未审还得也无?”师曰:“汝底与阿谁去也?”曰:“良价无。”师曰:“有!汝向什么处著?”洞山无语;师又问曰:“乞眼睛底是眼否?”洞山答曰:“非眼。”师咄之。
师问尼众:“汝爷在否?”尼曰在,师曰:“年多少?”尼曰:“年八十。”师曰:“汝有个爷,不年八十,还知否?”尼曰:“莫是恁么来者?”师曰:“犹是儿子。”洞山闻云:“直是不恁么来者,亦是儿子。”
星云法师以“口号”为题开示云:《达摩西来一字无,全凭心地用功夫;若要纸上谈人我,笔影蘸乾洞庭湖。达摩祖师当初从西天印度到我们中国来,是带著心里的禅道来的,他没有带语言文字。要紧的是禅和道不在语言文字上,是在心地来用功。比方我们讲修行,修行不是嘴上喊口号,也不是身体上在那里做个样子的打坐礼拜,那只是一种形式;形式固然有需要,最主要还是心里面的所得。你心里面有没有慈悲忍耐的力量?你心里面有没有般若智慧?所谓“六般若蜜、四无量心”,你心里面具备了这许多慈悲喜舍、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智慧,自然会形之于外。在纸上谈人我、辩是非,是没有用的,语言文字也只是表达的一种方式,它不是道,不是禅。过去有一个国王……(故事,略之)。所以这种只有语言文字的空欢喜,不是心里的功夫,笔影蘸干了洞庭湖都没有用,最主要的就是要知道祖师西来意──心里的那么一个慈悲喜舍。》(台视文化公司《禅诗偈语》页50~51)
平实云:如今台湾四大山头之住持法师与信徒们,有何人不是在喊口号者?镇日里喊口号:“人间佛教、净化人间。心灵环保、净化人心。提升人的品质、建设人间净土。理事圆融,事事圆融。回归佛陀本怀,回归原始佛教……”,大家提出种种口号;然而其实皆是本位主义者,提出口号之目的,只是表显自己与他人之不同、之超胜罢了;却又一一违背世尊之教诲,违背原始佛教之经典所说,违背佛所制定之戒律,违背佛所训诫少贪、少恼、清净自修、不募集大量银钱、出家众应远离男女淫行,在家众应远离邪淫……等;如是处处违背佛诫,而提出种种口号,目的只是募集大量钱财,建造自己与少数弟子所掌控之佛国、之人间净土。
如斯大法师等人,率其四众弟子,以种种口号,号召不知情之在家信徒,为其所用,大力劝募,建造自己所掌控之“佛国净土”以后,却用来弘扬常见外道之法,却用来抵制世尊之真正佛法,并诬蔑为邪魔外道法。如是无根诽谤正法,不肯信受正法已,却又每日黄昏立在佛前忏悔业障。如是抵制正法已,却又每日晨朝立在佛前发愿:愿证无上菩提,愿得值遇真正菩萨,证得般若实相。如是抵制正法,诽谤佛遣来受生弘法之菩萨已,却又每日立在佛前,恳求佛菩萨别派菩萨前来传授正法、前来救度之;及至别派菩萨受生于人间,二三十年后出世弘传正法时,却又抵制诽谤之。如斯等人,诸佛菩萨亦复无可如何,每日闻其祈求已,亦唯有苦笑怜悯而已,不复有所能为也!无法救之也!
是故,平实今日责彼四大法师、四大道场:皆非真实弘扬佛法者,皆非如实修行佛法者,皆是高唱口号者,皆是每日佛前忏悔而每日继续造诸无根谤法之大恶业者。彼等诸人,根本无心于真正佛法之修证,只是以佛法为口号,藉以聚集人脉、钱脉,挤压诸多小法师、小道场之弘法空间,令佛教资源广为彼用,为彼掌控,如是而已。是故,真实可以助其证悟般若之正法出现在人间时,彼等悉皆不肯信受,悉皆暗里百般诬蔑与抵制;由是缘故,平实指称彼等四大法师皆是每日在佛菩萨圣像前唱口号者。
如今且喜星云法师于书中公开倡言:“比方我们讲修行,修行不是嘴上喊口号,……。最主要还是心里面的所得。你心里面有没有慈悲忍耐的力量?你心里面有没有般若智慧?……。最主要的就是要知道祖师西来意。”由是缘故,平实今时且在此处呼吁佛光山之一切四众弟子:应当努力以所有善根功德,回向临济禅之证悟;莫再追随星云法师所说言语而专在世俗法上用心,亦莫追随星云法师以意识觉知心作为实相心,亦莫随星云法师无根诽谤真正之佛菩提正法、真正之解脱道。所以者何?谓真正佛菩提道之见道,即是临济禅宗之开悟故,临济禅宗开悟所明证之实相心是第八识如来藏故,绝非星云所证之觉知心故,星云错以意识觉知心认作实相心故。
星云于书中更言:“最主要的就是要知道祖师西来意──心里的那么一个慈悲喜舍。”如是将意识心之心所“慈悲喜舍”,误认作祖师西来之真正意旨,却不知此一能够慈悲喜舍之觉知心,正是常见外道所主张“常住不坏”之意识心;却不知慈悲喜舍只是意识心之心所法。如是未悟言悟之人,提出种种口号,而广作劝募,建造金碧辉煌之佛光山、西来寺、本栖寺等世界各国富丽堂皇之寺院,说为人间净土,藉以成就大师之表相;本质却只是佛门内之常见外道,误导座下四众弟子同入常见外道法中。彼虽如是而行,平实十余年来未尝片言只字破斥之;然彼却以如是常见外道见之凡夫身,无根谤余、无根诽谤世尊正法,今时莫怨平实加以拈提。今时星云虽知正法威德力之广大雄浑,然已无力能救也;小根小器之行径,无根诽谤之恶行,皆将随于余书之流通天下,而广为天下人所知也;故说星云个人以佛光山道场及徒众之多广为恃,而小觑正法之威德力,勇敢造作破坏正法、压制正法之愚行,非是有智之人也!由此亦可证知星云非是真悟之人也!一切真悟之人悉皆不敢造次、不敢造作如是事也!
如今且藉星云之语,以劝佛光山四众弟子:“当速寻求真实证悟佛法之道,当速忏悔往昔随同星云所造无根谤法之大过,勤作补救诸行;勤作补救诸行已,然后发愿求悟佛菩提。”由是缘故,今举云岩非眼公案,共诸佛光山学人说禅:
潭州云岩昙晟禅师,一日作鞋之时,徒弟洞山良价禅师当时犹未曾悟,上来问道:“弟子前来向师父乞求慧眼,不知道能不能证得?”云岩禅师反问曰:“你的慧眼又是给谁去了呢?”洞山答曰:“我良价不曾给别人啊!”云岩禅师便又问曰:“你既然有眼!到底放到什么处去了?”洞山闻云岩这么一问,却无语可答;云岩禅师见洞山不会,乃提示曰:“你向我乞求眼睛底心,是不是眼?”洞山答道:“乞求慧眼底心不是慧眼。”云岩禅师却咄之。
众生颠倒,一向如是;每欲将能见诸法、能悟实相之妄心意识,变为所悟之实相真心;每将真心与妄心混为一心,每欲藉诸禅修方法而将妄心转变为真实心。洞山彼时未悟,亦复如是,不知慧眼者乃是意识心之智慧所生智眼,更欲离却意识觉知心而另觅慧眼;不知佛法其实是以意识觉知心去寻觅同时同处之第八识如来藏;一旦觅著如来藏之后,意识觉知心即是慧眼所依之心也,慧眼即依意识心而生起。然而觅见真实心之意识心──各人之意识觉知心──每日皆在,不曾失去,由是缘故,云岩禅师反问洞山:“汝底眼与阿谁去了?”
洞山初学禅道,终究不知云岩之意,是故云岩又提示曰:“那么你现今正在向我乞求慧眼底心,是不是眼?”洞山答道非眼,云岩乃又斥之。是故,一切学人悉当了知:欲证佛菩提者,皆莫将觉知心之分别性灭却,且将觉知心之分别性安住于了了分明之境界中,随时随地依正知见,观察本离妄想妄念之第八识如来藏何在?以此觉知心之分别性而寻觅一向皆离见闻觉知之第八识如来藏,以觉知心之分别性而寻觅一向皆是清净性、一向皆是常住涅槃之第八识如来藏何在?万勿效法星云与圣严…等人,成日里静坐而求一念不生;纵能终日一念不生,依旧是眼而非真实心也;纵能终日一念不生,依旧是意识境界而不能了知自己之如来藏何在也!意识心永远是第六识故,如来藏乃是本来即已存在之第八识故,第六识与第八识心永远不可能互为转易故。
一日,某尼众来参问佛法,云岩禅师乃问曰:“你家爷爷还在否?”那尼师回曰在,云岩禅师又问曰:“有几岁了?”尼师答曰:“已经有八十岁了。”云岩禅师却问曰:“你还有另外一个不是八十岁的爷爷,知道吗?”那尼师回答曰:“莫非就是这么来的人?”云岩禅师教示曰:“这么来底人,还只是儿子而已。”洞山当时已经证悟,闻此现成公案后,便说道:“就算是不这么来的人,依旧只是儿子,仍然不是那个无年岁的爷爷。”
只如禅门之内问答无数,有时道是,有时道非;同一件公案之中,却有恁多淆讹,直教那些未悟错悟之人,永无可以下嘴处,个个又怕又恨公案;印顺法师之众多门徒们,便管禅宗公案叫做“无头公案”,彼诸印顺门徒等人,悉是未悟之人故,于诸证悟祖师之公案,彼等皆无从说起故。
既然“达摩西来一字无,全凭心地用功夫”,尔星云法师何不且再试行前时封山之举,合寺僧众权且静心结禅安居,安心闭关参禅?若不如是,尽作困狮之斗,终究不能于般若实义如实宣说,终究不免平实年年拈提,面子更不好看;如是未悟示悟、不解禅而又好说禅,以凡夫知见而又好乐无根诽谤正法,于己、于诸弟子,复有何益?然而星云既不肯公开忏悔无根谤法谤人之大恶业,亦不肯封山潜求证悟之道,继续以诸邪见广泛误导众生,如是欲冀平实之隐忍不言、不加拈提者,难可得也!
佛光山四众弟子皆当了知:星云法师所言“心里的那么一个慈悲喜舍”,乃是意识觉知心之心所法,尚非心所法所依之意识心,与实相心第八识如来藏迥异,非是禅宗祖师西来之真实意旨也,亦非是临济义玄禅师之真实意旨也!是故平实恳劝佛光山之四众,应速建立正知正见,然后自求临济禅师之真实意旨;若能证得临济义玄禅师所悟意旨,意识觉知心便得发起慧眼乃至法眼,斯乃正办;世俗法上之唱颂、全球建造金碧辉煌之寺院、静坐修定……等法,皆与证悟实相无干,不须跟随星云个人在此世俗法上用心也;若不如是,浪掷钱财、一生空过事小;随于星云法师造作无根谤法,抵制正法;或以钱财护持星云,而使其得以将钱财抵制正法,其过则大,悉皆不免成就破坏佛教正法之共业故。佛光山诸多出家二众,以及遍布全球之在家信众等人!且听平实之诚实言,以此正知正见自救。颂曰:
恁么来,如是去,禅门正真古今誉;
乞眼者,正是眼,原来爷是妪。
挥笔影,勿沾墨,还约洞庭相遇;
画舫里,船歌晚,爷孙不相觑。(调寄更漏子)(由公案拈提第七辑《宗门密意》录出)
第五二○则沙弥承当
药山高沙弥师初参药山,药山问师:“什么处来?”师曰:“南岳来。”山曰:“何处去?”师曰:“江陵受戒去。”药山云:“受戒图什么?”师曰:“图免生死。”药山云:“有一人不受戒,亦免生死,汝还知否?”师曰:“恁么,即成佛何用?”药山云:“犹挂唇齿在。”便召维那云:“遮跛脚沙弥不任僧务,安排向后庵著。”
药山又谓云岩、道吾曰:“适来一个沙弥,却有来由。”道吾云:“未可全信,更勘始得。”药山乃再问师曰:“见说长安甚闹?”师曰:“我国晏然。”药山云:“汝从看经得?请益得?”师曰:“不从看经得,亦不从请益得。”药山云:“大有人不看经、不请益,为什么不得?”师曰:“不道他无,只是他不肯承当。”师乃辞药山住庵。
星云法师举他人偈云:《多年古镜要磨功,垢尽尘消始得融;静念投于乱念里,乱念全入静心中。……。佛教徒念佛,为什么要念佛?佛要我们念祂作什么?主要是用念佛的方法,来认识自己心中的佛。佛教徒也拜佛,佛要我们拜祂作什么?主要的是用礼拜的方法,把自己心里的佛拜出来。打坐也是一样,要来认识自我。好像身体脏了要洗,衣服脏了要洗,洗了以后才干净。我们的心脏了,心被烦恼无明弄脏,你要洗,洗一洗、清净的真心才会呈现出来。“静念投于乱念里”,我们每天生活在胡思乱想的妄想里面,也就是生活在虚妄之中;要用正念来对付妄念,要自己树起正念──正确的观念、正确的见解。有了正念,才能对付那许多妄想杂念。其实真正的修行学道,正念还是在用力,还是有心,还是有执著,最好把自己安住在无念里面,万事无念,一切勾销。所以我们以正念治妄念,以静心治动心。“乱心全入静心中”,是要我们不要在闹情绪的时候决定事情,不要囿限于自己的成见,要用自己的本心,那个光明的心镜照出一个本来面目。》(台视文化公司《禅诗偈语》页54~55)
平实云:星云法师其实根本就不懂佛法,基本佛法都误解了,如何能说禅、讲禅?竟也写作禅书,出版《迷悟之间、禅诗偈语》等书,为世人讲禅。然而书写得越多,禅讲得越多,便越败露自己悟错之事实,越发败露未悟示悟之凡夫本质。已经自我曝露错悟之凡夫本质已,偏又不肯尊重他人,偏又不肯对于与自己有善意之人和睦相处;真悟者曲意尊重之,而星云错悟者却翻对真悟者作无根诽谤,诬为邪魔外道;以错悟之凡夫身而对真悟者所弘正法,诬蔑为有毒之外道法,谓人曰:“若随萧平实修学者,将来必随其下堕地狱。”
有智之人悉有自知之明,方是世俗法中之智者;如今星云既不能就平实众多书籍中之任何一书,提出法义错误之指正,自身所说又复完全同于常见外道,翻对真悟之人横加无根诽谤;由是缘故,今时遭逢平实拈提之,乃是自作自受之愚行,尚非世俗法中有智之人,则佛法中二乘圣人所不能知之般若智慧,更无论矣!
星云法师教示四众弟子云:“念佛之主要目的,就是要认识自己心中的佛;拜佛的目的是要把自己心中的佛拜出来”,然而星云自己心中之佛,却至今未曾觅著;是故所说之真如佛性,悉皆错以意识心之知觉性,作为真如佛性,却成缘起生灭之法,与常见外道所堕完全相同,正是常见外道之徒子徒孙也。
星云又对信众开示云:“我们的心脏了,心被烦恼无明弄脏,你要洗,洗一洗、清净的真心才会呈现出来。”仍然是以意识心作为真心。一切有情众生之真心,皆是常住于“本来自性清净涅槃”之境界中,从来本是清净心,不须吾人去加以清洗;只有祂所含藏的我们七识心种子,方是染污者;此七识心现行时,即成染污心。真心第八识与七识同时同处而运行,七识心于贪染境界中起染污心行时,真心虽配合运作,却从来不于六尘万法中起任何贪染心行;根本不须依星云所说之谬见而行:“你要洗,洗一洗、清净的真心才会呈现出来。”若依星云如是邪见而作者,永远不能觅著真心;纵使将七识染污心洗至究竟清净时,依旧是七识心,永远不可能转变为真心,永无可能转变为自性佛也。真心自性佛乃是第八识心故,染污心乃是第六七识故;六七识与第八识心乃是同时同处并行运作之心故,第八识心乃是本来已经存在、本来已经清净之心故,非是可以修行而转易变来变去者故。由是“清洗真心”一句,便知星云法师真是不懂佛法之人也。
星云法师以何心作为真心?乃是以意识觉知心处于无念、离念、不起烦恼妄念之际,作为真心。故作是言:“最好把自己安住在无念里面,万事无念,一切勾销。所以我们以正念治妄念,以静心治动心。‘乱心全入静心中’,是要我们不要在闹情绪的时候决定事情,不要囿限于自己的成见,要用自己的本心,那个光明的心镜照出一个本来面目。”由如是开示语句中,已经分明显示星云乃是以无念离念、不起烦恼妄念之觉知心,作为真心,与法鼓山之圣严法师、中台山之惟觉法师完全相同,同堕常见外道所堕之我见中,并无丝毫差异。如是未断我见之凡夫,尚未能证声闻初果,何况阿罗汉所不能测知之菩萨般若实相智慧,云何能知?乃竟不肯与人为善,乃竟漠视真悟者对其所示之善意,反作横加无根诽谤之愚行,真可谓为愚痴无智之人也!
今者明示星云法师之落处已,乃举真悟者之公案,以示禅悟之关节,便举沙弥承当公案,共诸禅子说禅:
药山高沙弥,初参药山时,药山问云:“从什么处来?”高沙弥答曰:“从南岳来。”药山禅师又问曰:“欲往何处去?”高沙弥答曰:“欲往江陵受戒去。”药山禅师又问云:“你想要去受戒,是图个什么?”高沙弥回答:“图个免掉生死。”药山禅师乃问云:“有一个人都不受戒,却也是一样免除生死的,你知不知这个人呢?”高沙弥答曰:“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算是成佛了,又有什么用?”药山禅师开示道:“你这个说法,还是落在言说上,不能算是证悟。”药山禅师口中虽然如是说,心中却认为高沙弥是个真悟之人,也是可以培植的人才,便召唤维那来,吩咐云:“这个跛脚的沙弥,不必派给他僧事职务,安排他到后庵去住。”
后来药山禅师对云岩、道吾二人说:“方才来的那个沙弥,倒是有些因缘的。”道吾禅师听了,便劝药山禅师云:“也不可完全听信他的话,还是得要重新再勘验一番才好。”于是药山禅师乃又来问高沙弥:“我听你说长安那里很吵闹?”高沙弥答道:“我国却是安静得很。”药山禅师乃问云:“你是从阅读藏经而证得的?或是由于请益禅师而证得的?”高沙弥答曰:“不是从看经教得来的,也不是从请益禅师而得来的。”药山禅却反问道:“有很多人都不看经、也都不请益禅师,他们为什么却证不得?”高沙弥答覆说:“不可以说他们没有真心,只是他们自己不肯承当罢了。”高沙弥与药山禅师应答无误,亦知自己所悟真实,乃向药山禅师告辞,自己住庵去了。
这公案中,尚未曾见高沙弥之悟处,当因不得明说故,省略其中部份问答之言;其实必有部份问答,致使药山禅师判断高沙弥之悟真实;便如今时我会诸同修之见道报告登载于书中时,必有部份可能泄露密意之文字,被消除之,以免令诸未悟之人阅之,少诸体验,便尔不信,转谤正法。药山恐防伊是听来底,一时犹不肯伊;然私心里却认定伊所私道而未载于文字之应对确属正确。
只如高沙弥道:“恁么,即成佛何用?”是有悟处?是无悟处?一般人总以为成佛之后,唯有真心,已无妄心;皆是知解宗徒,却与星云一般,以为妄心清洗干净之后即变为真心,即无妄心继续存在;如是之人,何曾知解般若正理?正是凡夫臆想之言也!
若人不信平实之语,前来当面理论,或具文登载者,平实且要问伊:“请问:究竟佛位时,在人间示现之最后身菩萨成佛时,究竟有无六七识妄心?是否仍然八识并行运作?或是唯有第八识真心存在?”彼诸自认为悟之人,如星云法师流类,还能答得平实如是一问否?是故,一切学人皆当具备高沙弥之知见:不论成不成佛,皆有“本无生死之心”,与“不免生死之心”同时同处,如是配合而运行不辍。若唯有第八识真心存在,而无六七识等妄心同时并存者,则般若慧将何所附丽?则妙观察智、平等性智、成所作智将何所附丽?岂是依附于虚空而存在者耶?岂是能由第八识真如心而迳行示现者耶?
由是缘故,佛地亦仍有“可以”毁坏之六识心等,方有四智圆明示现于人间之德用,方有能说法之德用,方有能受众生请益、受众生植福之德用,方得谓之为佛也!岂以第八识真如而得单独谓之为佛耶?若成佛时,犹如星云之意:唯有真心而无妄心,则如高沙弥所质问者:“恁么,即成佛何用?”星云开示之语意,乃是将染污之六七识妄心转变为清净之第八识真心者故。
然平实此语,非即谓佛地之六七识心,与众生同为虚妄必灭之心也,此谓佛地之第八识真如中所含藏之六七识一切种子,已经悉皆清净故,永不再行丝毫转易故;复因意生身及圆满庄严报身常住不灭,故令可以毁坏(譬如取证无余涅槃)之六七识亦随之而永不灭,然亦不得因此便谓之为真心也,乃是依于十无尽愿、大悲愿,而从第八识真如心中所出生者故,非如第八识真如心之本自得在者故。
是故,一切禅宗求悟之人,悉当了知:一切人皆同是八识心王并行运作者,前七识永是妄心,唯有第八识心方是真心也。是故一切求悟之人,皆当以六七识妄心之见闻知觉性、之思量性,不令灭失,不令住于不能分别之状态中,而以如是本来即能分别、即能思量之见闻知觉性,用来分别自身之真心何在?及至觅得真心已,方知真心从来离见闻觉知,本自清净,从来不在见闻知觉性相应之六尘我所中贪厌,方知真心从来恒住于寂静默然之境界中,从来不曾住于三界六尘境界中。
由是缘故,药山禅师问曰:“闻道长安甚为吵闹。”高沙弥却答道:“我国却是一向都很安静。”药山禅师便知高沙弥确已证悟,能说真如之正确体性者必是真悟之人故。其中正理,平实若不言之,星云法师根本不能了知,竟然以悟者身分、以大师身分,出而说禅、写禅、出版禅籍,更诬谓真悟之平实为邪魔外道,胆子忒也太大!颂曰:
薙发受戒,生死不免,无奈仍须受具戒;
长安纵闹我晏然,深宫独处谁能诫?
内外信通,炯然无隔,细若丝缕谁得蹑?
洗心革面弃俗业,真人相随柳拂靥。(调寄踏莎行。)(公案拈提《宗门密意》录出)
(原标题:第五一九则 云岩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