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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出家菩萨首重——虚心求教 勤求证悟

   日期:2018-07-11     作者:如来藏    


  出家僧团……虚心勤求证悟,才能真正荷担如来家业;如若不然,将来只能依附南传佛法之四念处观等修学,或只能转而依附藏密外道修学,大乘显教不免渐渐空洞,迈向名存实亡之境,深望我佛弟子皆能注意于此,深入思惟。出家菩萨若不能自省,一味抵制在家菩萨之证悟者;不肯虚心求教、勤求证悟,以求宗门正法住世绵延不绝,则大乘显教必将渐渐式微,或渐渐演变,为在家佛教,此非末学之所乐见。如是局面,恐亦是诸多出家菩萨们更不乐见者,是故吁请诸多出家菩萨们特别注意此事。惟大乘见道极难,稍有不慎,便致错悟;以错悟故,不能忍于真悟者之摧破邪说以显正法。——《宗门法眼》
  目录
  一、请深入思惟当代台湾佛教
  二、吾不忍坐视而不得不摧破邪说以显正法
  三、表相僧宝非真正出家之人
  四、莫以在家身相衡量善知识
  五、出家菩萨以勤求大乘见道为要务
  六、应使法义辨正风气存在——法义愈辨愈明
  七、往复辨正——空性正理明
  八、唯识妙义是佛亲口所说
  九、若曾诽谤正法及贤圣——应速忏悔并改正诽谤之罪

  一、请深入思惟当代台湾佛教
  佛法能否真正昌盛而有内涵,绝对不是单靠硬体寺庙的高广普建、及信徒的数量众多所能达成,也不是单依佛学学术研究所能达成。佛教界人士,上自大师、下至初机信徒,实应人手一册《台湾当代佛教》,接受江灿腾教授之谏言,于现在台湾佛教之诸多怪象及弊病上,深入检讨改正。平实与江教授素昧平生,不曾接触,然能感受江教授于书中评论之中肯及对当代佛教之期许;不计利害得失、敢于据实谏诤,实有史家风骨。
  当代台湾佛教之主流为出家僧团,然出家僧团之修行方法及观念,大多偏向二乘法;表面是弘扬大乘禅法,骨子里仍是声闻法之无常、苦、空、无我,以及缘觉法中已经错会的无因有缘之缘起性空,非唯未断我见,大多未破初参,皆未觅得真心如来藏,亦未如声闻初果之现观五蕴缘起性空。
  以未断我见故,不明声闻罗汉所证涅槃;以未觅得真心如来藏故,不明无余涅槃中之实际。声闻阿罗汉以信佛语故,信无余涅槃中实有本际不灭,非同断灭,无觉、无观、无受、无想(定中不触五麈之无妄想之了知心即是想,乃至四禅、四空定中之微细了知心仍是想阴所摄),寂静不动,故舍报时舍弃无念灵知心之自己而住于无余依涅槃,名为涅槃寂静。然阿罗汉入涅槃前犹不明无余依涅槃中之本际——真心如来藏自住境界。入无余依涅槃后,依然不知涅槃之本际;入无余依涅槃后,七识俱灭,无受、无想、无觉、无知——无有意识能了知涅槃境中之真心自住境界故。
  辟支佛入涅槃前已经自行推知有本际实存,不由佛语而知。彼由十因缘及十二因缘法中,推知有一真心——识缘名色、名色缘识之如来藏,名之为识。已知此一真心—名色缘识之识—若于舍报后不再入胎执取来世的色(受精卵),则意根便消灭而入无余依涅槃,不再有来世的五色根及意根,故亦不再有来世的六尘与六识,永住无余涅槃中。然犹不能于舍报前了知真心本识何在,亦不能了知真心本识之运作。舍报后虽已进入无余涅槃中,亦不能了知真心—涅槃之本际—名色缘识之识何在;七识已灭,已不能觉知观照故,真心阿赖耶识(已改名异熟识)无觉、无知、无形、无色、无分别性故,从来不反观自己故。由是故说二乘无学圣人都不知涅槃中之本际—真心本识—究竟何在,故亦无法观察此真识之自性,不生实相般若智慧。唯有菩萨实证此真识已,方能观察其实相自性、涅槃自性、清净自性、本来自在性、中道自性、能生万法自性……等,是故能生实相般若智慧;若不能实证此真识,而自称已经证得实相般若智慧者,皆名大妄语人,实相般若智慧是由观察此真识之本来自性清净涅槃等中道性而产生故。
  唯有大乘别教七住位或初地菩萨—禅宗之破初参者—能了知涅槃之本际(然禅宗之破初参者,非必皆是别教七住,随其增上心学之修证不同,而于破参时有初地、八地、十地乃至即将成佛之不同),是故于破参后,若能亲随宗教俱通之师,进修三乘唯识一切种智之学者,不过数年,慧学惊人,其慧学修为乃至可达别教五地,虽因增上心学之三昧定力不足,而不能成为五地菩萨,然已相似于佛,能代佛宣扬一切种智之学,绝非密宗观行即佛阶位之法王、活佛、仁波切、上师等所能望其项背,彼等诸人尚在凡夫位故,连我见都具足存在故。
  至于出家僧团之弘扬净土法门者,多不敢求上品上生,不敢求实相念佛,唯求来世得生极乐之后闻佛说法而悟入无生。若闻有人传授体究念佛、实相念佛法门时,往往生大烦恼,起瞋恼心,妄谤实证者所说不实;由于心中不能信受,便断绝自己修证实相念佛之道路。
  出家僧团弘扬禅净之二大流派如此,其余流派不言可喻。是故出家僧团实应人人细读《台湾当代佛教》一书,改正心态以后,虚心勤求证悟,才能真正荷担如来家业,如若不然,将来只能依附南传佛法之四念处观等修学,或只能转而依附藏密外道修学,大乘显教不免渐渐空洞,迈向名存实亡之境,深望我佛弟子皆能注意于此,深入思惟。
  出家菩萨若不能自省,一味抵制在家菩萨之证悟者;不肯虚心求教、勤求证悟,以求宗门正法住世绵延不绝,则大乘显教必将渐渐式微,或渐渐演变为在家佛教,此非末学之所乐见。如是局面,恐亦是诸多出家菩萨们更不乐见者,是故吁请诸多出家菩萨们特别注意此事。
  惟大乘见道极难,稍有不慎,便致错悟;以错悟故,不能忍于真悟者之摧破邪说以显正法,便谤正法及诸圣贤,谤正法及贤圣故,舍寿后便堕地狱,未来恐将更难有出家菩萨于宗门正法中证悟;出家菩萨若是越来越少人证悟,则将渐渐被世人所轻,互为因果而日渐导致出家菩萨僧团之没落;果真如是,则是自他俱蒙其害,而蒙害之原因,则是不肯下心求法实证,一心自高而蔑视已悟之在家菩萨所致。是故欲出语出书评论他人者,若无绝对把握,万勿轻易为之,以免成就地狱业时,将同时导致出家僧团之趋向没落;如是破法害自之后,犹以为是在护持正法、修集福德。以是缘故;平实有时或言:行善或行恶,不得单从表相观之;往往自以为护法行善之时,本质正是破法造恶。善恶本质难知,唯有深智之人方能善观。P.6
  如今大乘显教中诸多自谓为悟之大小禅师、大小法师,以及密教中自谓已证大手印、大圆满之诸多上师、活佛、法王、仁波切们,既道是证悟圣者,敢于广受供养、受人顶礼皈依,还具宗门禅之初悟智慧么?若具宗门禅之初悟智慧,悟后渐修一段时日以后,必能通达宗门禅之各类公案,汝等或宣称已悟,或自称成佛久矣!非唯数月、数日而已,还解得清谿洪进禅师之不生公案么?若有会者,试道一句看!
  清谿山洪进禅师一日问绍修山主云:“明知能生知觉心之真心如来藏,即是本来不生之真实性,为什么还会被能生的现象所留住而继续轮转生死呢?”绍修山主答云:“竹笋以后终究会变成竹子,如今尚未变成竹子,如何能劈来作竹篦子使用呢?”
  绍修山主真悟之前,每欲将有妄想之灵知心修成无妄想之灵知心,误以为无念灵知心即是真如本识,故有此答。如今台湾海峡两岸诸多显密大师亦复如是,每将无念灵知心误认为真如心,欲以此意识心住于离念境界中,误以为舍报时只要觉知心意识离念时就是取无余涅槃,就不会再受生于三界中了;自以为是之后,便敢自谓已证四果,自认已成慧解脱阿罗汉。殊不知阿罗汉及诸初果人,都必须同样否定此心以后,方成初果而进修,乃成阿罗汉;到阿罗汉位以后,于舍寿时尚须弃舍此心,方能入无余涅槃。将觉知心意识离念时错认为已经变成真如心者,皆是未断我见之凡夫,尚不能成为声闻初果人,更不能成为阿罗汉,何况能知阿罗汉所不知之七住菩萨所悟宗门禅境界?是故此诸显密大师之自谓已出三界、已证四果者,皆名因中说果,非实证阿罗汉果也,我见、恶见俱在故。当代之大乘显密诸师如此,南传小乘法中诸师亦复如是,何处有阿罗汉?乃至连初果所断之三缚结,都无法断除,一向落在意识境界中,一向错认意识心离念时即是常住法故。
  言归正传,清谿禅师闻绍修山主如此应对,知其未悟,正是欲以意识渐次转变成真如心者,才会如此说:“竹笋尚未长大,想要作成竹篦,还能成功吗?”清谿禅师知道当时无法转变他的邪见,便不在这件事上与他细说,只向他说道:“你以后自然能够悟入。”意即绍修山主如今其实未悟。绍修山主听了,不敢恼怒,虚心问其师兄清谿禅师:“我的知见只到这里,不知师兄您的意旨如何?”清谿禅师见他诚恳无慢,有心帮助他,于是便指示道:“这一间是监院的房间,那一间是典座的房间。”绍修禅师听了,便礼拜道谢。然而礼谢已毕,绍修山主究竟悟了没?还须具眼,方能辨得。且道:
  清谿禅师是有为人处,是无为人处?若道有,有在何处?若道无,为何道无?都要如实知,不许打混。若非真正见得底人,臆想思惟而说者,日后难免真悟者拈提,届时莫道证悟者所拈都是捏造罗织。而今诸方大小禅师、大小法师、活佛法王喇嘛们,既以证悟者自居而出世弘法,还能道得么?试道看!若道不得,尽是野狐之辈,何有证量可言?岂非欺世盗名之辈?
  只如“明知生是不生之性,为什么为生之所留”一句,与“这一间是监院房,那一间是典座房”一句,有什么相干?值得绍修山主顶礼道谢?
  诸大法师、大活佛、及南洋的“阿罗汉”们若来问平实,平实便取二本书来,指云:“这本是《公案拈提》!那本是《真实如来藏》!”未审诸大活佛及“已证四果”之众多开悟者,还知平实意旨么?料知尔等俱无解脱智、亦无般若智,平实索性为尔等说了,至于上座诸人知或不知,则与平实无干;所应说者皆已说故,所应谏者皆已谏故。于是便道:
  生是不生之性,不生亦是生之性。
  【公案原文】襄州清谿山洪进禅师 师问修山主:“明知生是不生之性,为什么为生之所留?”修曰:“笋毕竟成竹去,如今作篦使,还得么?”师曰:“汝向后自悟去。”修曰:“绍修所见只如此,上座意旨如何?”师指曰:“这个是监院房,那个是典座房。”修礼谢。

  二、吾不忍坐视而不得不摧破邪说以显正法
  有师传菩萨戒时,开示戒子云:“有某居士,以居士身而骂尽天下人,岂证道者之所应为?”又开示云:“居士扯评出家人,名为诽谤僧宝;批评出家人所说法,名为诽谤法宝。”皆是寓指平实辱骂出家人、诽谤法宝。
  平实云:诽谤僧宝者有二:一者有根诽谤,二者无根诽谤。正受菩萨戒之佛子若犯此者,乃断头罪,不通忏悔,舍报必下地狱。然此诽谤者,乃谓诽谤出家二众之身口意行;平实出道多年,不会作此诽谤,绝口不提比丘二众之三业,何来诽谤之说,显系强加之罪也!设使平实确曾对出家众有所诽谤,若自身确实有犯者,理当自省,岂应公开指责对方?何况平实未曾有根诽谤出家众,无根诽谤更无论矣!如是罗织他人入罪,意欲何为?
  若比丘二众说法无误,平实唯有随喜、护持及赞叹,何敢诽谤?若比丘二众说法乖谬、误导众生,陷众生于歧途及大妄语业中,亦是以外道常见之法公然取代佛教正法,则平实加以评论导正,乃是摧破邪说以显正法,不唯救护已被误导之众生,亦乃救护被评论之比丘免于地狱业,此名宣扬正法、救护佛子,亦是破斥邪说以显正法,被评论之比丘知已,便得改往修来,不再造作误导众生及破法恶业,因此免入地狱,实应感念平实,何更诬植平实谤法谤僧之罪?比丘二众若未证悟,不明心性,说法偏失;平实再三相劝,犹不自省,反藉机混淆视听,批判平实谤僧,正好坐实自己诽谤僧宝之罪,一切证悟之人皆属大乘法中之菩萨摩诃萨故,已是菩萨僧故。若是曾经为人传菩萨戒之比丘,如是罗织证悟菩萨入罪者,即是明知故犯,则罪加一等,尔大法师于此务必三思。
  愚意以为:摧破邪说以显正法一事,原非我所应为,理当先诸大师、名师,次诸先辈,最后方可责成于我。乃诸大师、名师,或因自身错悟,或因未悟,或因乡愿心态不愿得罪人,乃任由错悟诸师误导广大佛子,任由错悟诸师以外道常见法取代佛门正法,而皆无人出世简择以救众生、以护正法,致令平实不忍坐视,乃不得不为、攘臂而起,以微薄绵力而摧破邪说以显正法,实欲救护及导正广大学佛人。
  我若不知名师、大师正在误导众生,无智而不能辨别者,则我心中无有愧咎,可以任令彼等继续误导。若已知广大众生被误导,正法被外道常见取代,而顾虑一己之利害,恐被暗算而心生犹豫,以致不愿摧破邪说以显正法者,则我实应名为滥好人,名为无慈无悲,名为正法大贼,名为循私,名为乡愿,即是故意将佛法作人情。审如是者,则不能无愧无咎于心,舍寿后又将如何面佛?
  若欲勉强而作乡愿,余亦能之;则与诸方大师、名师和平相处,皆大欢喜。然为广大之今世后世佛子计,余终不耻乡愿作风,宁尽得罪一切大师、名宿,受诸批评诬蔑而无厌悔;谓破邪显正之行,能使正法久住故,能救护今世后世广大佛子故,能免除诸方名宿之地狱业故。
  摧破邪说以显正法,拈提诸方错谬处,可使一切学佛人脱离岔道、回归正路,乃古今一切证道之人皆所应为;学人不能为故,外道不能为故,乃至错悟之名师、大师、活佛、仁波切、法王等人皆所不能为故。语云“止谤莫如自修”,若自有过,当速修正三业,亦当勤求证悟,其谤不久即得止息。若不肯自行检点,继续犯错、误导众生;永远不改外道常见邪思,用以取代佛门正法者,又何怪他人拈提?
  若欲止息他人批判自己所说之法,当修二行:一者速求证悟,所说不谬,自能引导佛子见道,一如土城和尚之住持正法,平实恭敬顶礼犹恐不及,何敢诽谤彼所说法?二者当遵孔夫子诚言:“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智也。”己所不知之法,噤口不说,不妄解义,则平实纵然饶舌无端,亦复难求其过,何况能加以拈提?未悟之人若不说悟后事,不故作悟状而误导众生,何惧平实检点?譬如慈济证严法师等出家众,谨守分寸,说诚实语,平实一向对众赞叹、随喜、尊重,未尝稍作贬语。(二○○八年改版注:后来证严法师亦效法大法师、大禅师等人妄说佛法,并暗示说她已是地上菩萨,成就大妄语业,是故有时亦被正觉同修会拈提辩正。)
  今大法师既谓平实评其所说法为谤僧、谤法,应系自许已悟,方能认定平实非悟,以是缘故坐平实拈提其法之行为是谤僧、谤法,兹拈龙济绍修山主万象公案,公开请益大法师,大法师还能正确解得否?
  绍修山主与清凉大法眼同参地藏院桂琛和尚,清凉禅师当时悟入,绍修山主亦自以为真实证悟,乃与大法眼同辞地藏和尚,前往建阳参方。途中言语时,清凉法眼忽问曰:“古人曾说过:万象之中独露身。且道:是在万象之中?还是在万象之外?”绍修山主答曰:“不拨万象——在万象之中。”清凉法眼却反问云:“说什么在万象之内、之外?”绍修山主不会,清凉法眼亦不为他明说,于是绍修山主便与清凉分手,折回地藏院。
  地藏和尚罗汉桂琛问曰:“你才离去几天,为什么又赶快回来?”绍修山主云:“我的生死大事未能决定,岂可害怕跋涉山水?”地藏和尚听了,便就身打劫云:“你这几天,爬山涉水,走过许多山路,涉过许多河流,倒也不错!”绍修山主不会地藏和尚言外之意,乃问曰:“古人说‘万象之中独露身’,到底是什么意思?”地藏和尚便反问道:“你倒说说看,古人这句话是舍不舍万象?”绍修山主答云:“不舍万象。”地藏和尚便诃云:“你这样就成为两个了:一个万象,一个我。”绍修山主骇然沉思之后,却又问云:“不知道古人舍不舍万象?”地藏和尚却又反问云:“你叫什么作万象?”绍修山主这时方才惺悟。
  且道:古人开悟,究竟拨、不拨万象?古人开悟,是否以坐入不触五尘为悟?古人开悟,是否以坐入身心统一、虚空粉碎为悟?古人开悟,是否以不求开悟、放下一切为悟?
  古今中外,一向有诸未悟名师暗里走作,明里笼罩人;后时被人拈提评论了,心中暗叫苦,特地生恼恨;却因不明佛法正义,不敢公开反驳,无智提出法义之辨正。凡此类人,皆为著作等身,舍不下盛名,不肯下心求觅真善知识,反诬真悟之人谤僧、谤法。如是自误误人,以外道常见取代佛门正法,始终不肯改过、不乐别行正道之人,皆是昧于因果,妄执螳螂微臂以挡因果大车,真愚痴人!谓世间最最愚痴之人,无过此辈。
  且道:地藏和尚云:“汝跋涉许多山川,也还不恶。”意在什么处?
  二道:古人究竟拨不拨万象?
  三道:汝唤什么作万象?
  若自迷暗,不能会得,焉可为人?
  若会得真,平实叹上座大有来由,一切佛子当承事供养。
  且道:一切有情跋山涉水,明明是风力所转,未离四大,地藏和尚因什么道理说个不恶?还会么?若也会得,久后自知万象来处,还要问“古人拨不拨万象”作么?
  【公案原文】抚州龙济山主绍修禅师 师与大法眼(清凉文益)同参地藏,所得谓已臻极。同辞往建阳。途中谈次,法眼忽问曰:“古人道:万象之中独露身。是拨万象?不拨万象?”师曰:“不拨万象。”法眼曰:“说什么拨、不拨?”师懵然。却回地藏院,地藏问曰:“子去未久,何以却回?”师曰:“有事未决,岂惮跋涉山川?”地藏曰:“汝跋涉许多山川,也还不恶。”师未喻旨,乃问曰:“古人道万象之中独露身,意旨如何?”地藏曰:“汝道古人拨、不拨万象?”师曰:“不拨。”地藏曰:“两个也。”师骇然沉思,却问曰:“未审古人拨、不拨万象?”地藏曰:“汝唤什么作万象?”师方惺悟。

  三、表相僧实非真正出家之人
  有大法师传菩萨戒时云:“有一位居士主张在家人也可以上品上生,那是不对的。只有出家人才能上品上生往生极乐,在家人不可能上品上生的。”
  平实云:诚然!唯有出家人能上品上生而生极乐,大法师言之不谬。居士乃是白衣,焉得上品上生?
  然出家者略说有二:一者身出家:出世俗家,改住如来家—寺院伽蓝—剃发著染衣,名为表相僧宝。二者心出家:或住寺院,或住华寓;或剃须发,或蓄须发;或独身无偶,或蓄妻女眷属;而心出三界家,心无所住,恒以第一义谛而度众生;不论其身出不出家,皆名胜义僧宝,名为菩萨僧。此理于大乘诸经多有阐释,兹不赘引。
  宗门中,达摩大师亦云:
  禅之一宇,非凡圣所测。直见本性,名之为禅;若不见本性,即非禅也。假使说得千经万论,若不见本性,只是凡夫,非是佛法。
  又云:
  若见自心是佛,不在剃除须发,白衣亦是佛。若不见性,剃除须发,亦是外道。
  如是之言,正是严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也。然而今时诸方大师悉皆不受此语,悉皆置之不理,不稍顾之;由是缘故,非唯不乐反求诸己、勤求真悟,乃更起心诬责贤圣,何益于己耶?
  平实对号入座之后,今者不免请问大法师:“汝见性否?明心否?若已见性,因何于所作书中自道佛性不可见?若已开悟明心,因何所说开悟明心之理,处处违教背理、不知正义?若已开悟明心而证如来藏者,为何又特地于书中否定第八识,谓之为应灭之法?显示般若智慧未生。若已开悟明心,因何十余年来闪闪躲躲、不敢直认已悟?因何变相示悟而对众开示云:‘开悟的人从来不说他已经开悟,……我从来不曾说过我已经开悟。’如是心虚,不敢自承已悟,而竟引人误会自己已悟,此名方便大妄语,云何可名出家僧宝?”
  以此观之,大法师虽然身著黑衣,本质实为白衣,非真出家之人,达摩大师所言实已印证于大法师之身也。我众中或有著黑衣者、或有著白衣者,或有剃发独身者、或有蓄发而与俗眷共住者,然已明心而证如来藏,实证本来自性清净涅槃;或更眼见佛性,现证身心如幻之现观,成就十住位满心应证之如幻观。如是等人,以三乘教义及诸正理而完全印证,不论身著黑衣、白衣,皆名出家人。大法师若有异议,何妨邀诸名师、大师同兴问罪之师?何妨当面或具名以文字质疑后学晚生?何妨于报章杂志上公开论辩、公诸于世,以解佛子之疑?若不能如此,即大法师自己正是身著黑衣之在家人,名为出家住庙之在家人,舍报后不得上品上生也。若曾妄谤贤圣及与正法,只恐下品下生亦难致也,正是毁谤方广正法之恶人故,下品下生所不摄故。
  又在家、出家者,有四种差别:一者身不出家,心亦不出家,凡夫异生是。二者身不出家而心出家,上自 维摩诘居士、善财五十三参中之国王、天神、淫女等,下至庞蕴居士、凌行婆及我会中已明真心、已见佛性之居士等是。三者身出家、心不出家;不勤求证悟而故作悟状、说悟后事,建大道场,求名闻利养,如大法师是。四者身出家、心亦出家,如十方诸佛,及我会中已明心见性之法师是(改版补案:二○○七年起,为回复佛世大乘菩萨僧团之住世利生,已有正受菩萨戒而不受声闻戒之出家僧宝,住持于正觉祖师堂,名为菩萨僧,如同佛世之文殊、普贤、童女迦叶等菩萨无异,与兼受声闻戒之菩萨僧和合共住,未来正觉寺兴建完成时,将扩大如是菩萨僧团规模,建立三乘正法之长久基业)。又如 文殊、普贤、观音、势至,皆著天人华服而复蓄发,身佩璎珞庄严,亦不得以其未剃发染衣而名为在家人也。P.28
  在家居士若真见道,虽未剃发著黑衣,亦名出家人,名为在家出家,如同 维摩诘居士无二,唯其证量有别尔,同属在家而出家之菩萨。出家僧宝若不见道,虽已剃发著黑衣而住于寺院,只是表相出家,在胜义谛中不得名为出家,故应名为出家而在家。今大法师于传授菩萨戒时对众开示云:“居士是在家人,不能得上品上生。”试问:维摩、文殊、普贤、观音、势至诸大士等,能否上品上生?代答云:不惟能得上品上生,乃至不须上品上生,自己来去无碍,复能度人上品上生。显见大法师所言,知见浅薄。
  次问大法师:“庞蕴居士、凌行婆、陆宣刺史、襄州常侍王敬初……等人,乃至六祖离开黄梅,混迹猎人队伍,犹未剃发之前,皆是白衣居士;彼等若求生极乐,能否上品上生?”敢请大法师于书上或杂志月刊上公开答覆晚生此问。
  于大乘法中出家之人,宝爱声闻戒而不曾宝爱菩萨戒,总以声闻戒为自高之根本,歧视在家菩萨;如是诸人,不速求大乘见道,而汲汲于抵制大乘见道之居士,终将难免使得大乘佛教渐渐推向在家佛教之路;佛教若真步向此途,则必咎在出家法师,以大乘法师无智自证、兼亦不乐证得大乘第一义谛故;一切佛子若有欲求大乘第一义谛者,必须向居士礼求,则大乘佛教最后将无出家法师住持宗门正法,只余在家法师住持正法;犹如今之日本佛教,只余在家人住持寺院,蓄妻生子而宣说不了义法,此乃末学所难以忍受之事。故劝大法师莫以非难见道居士、打击见道居士为务,当以勤求大乘见道为第一要务。p.30
  达摩大师复云:
  至道幽深,不可话会,典教凭何所及?
  意谓:佛法是至竟之道,必须真修实证以后,方能懂得经典圣教所说之理;不应徒凭口说而欲探得密意,或徒凭经教中之语言文字而作研究,只在佛学学术研究上用心,否则终究无法实证经教中所说之意旨;而今大法师一心一意专在佛学教育上用心,不思真参实证,求欲领会典教中之密意,求岂可得?身为终生弘扬禅法者,乃竟不顾达摩大师之劝诫,一心钻研经教文字,又否定经教中极力倡说之第八识实相心,凭何能得实证?如是愚行,岂非缘木求鱼之行?有智者所不为焉,而大法师终生行之不辍,岂可谓为智者?汝大法师若自认已悟,且观绍修山主悟后住山之开示,看能解得否?
  龙济山绍修禅师,一日上堂开示云:“真如、佛性具足凡夫之法,而凡夫不知此理。真如、佛性具足圣人法,而圣人悟后却说‘我不知,我不会’。圣人若知若会真如、佛性,则那个能知能会的圣人就是凡夫——七转识生灭心。凡夫若能找到真如、佛性,则七转识凡夫就是圣人——圣人是七转识依色身而作故。以上这两段话,是同一个真如、佛性所显示的两种道理。如果有人能分辨得清楚,不妨于佛法中有个入处,若不能分辨其中的道理,莫向人说你心中没有疑惑。”如今平实将其中真义,加以语译之后,其义极明,任何人读之,都可以了解其中之真义也。然而,虽能了解其中真义,却未能现观法界中的如是真实相,仍待亲证如来藏以后,方能现前观察之后确定正是如此;如是现观而确定之后,方可谓为实证也。若不尔,口呈悬河之辩,纵能讲得天花乱坠,终究仍是白衣凡夫,仍是门外汉,只得继续外门广修六度万行,与真行菩萨道终究无关,只成个未入门的凡夫菩萨。
  如今敢问大法师,您自认是出家人、身著黑衣,为何所著诸书开示,处处与上举绍修山主开示相背?与世间凡夫所说悉无所异,复与常见外道所说互相契合,正是白衣之属。如今平实举此,大法师还能辨得绍修山主此一段话否?若辨不得,名未见道,亦名身出家、心未出家,名为表相僧宝,非是大乘法中真正出家之人,便辜负身上所披僧伽梨,亦辜负诸方居士供养!辜负已,更来无根否定证道之人,即属踰矩、过分。
  古今中外,多有名师不肯真修实参,明知自未得悟,畏惧大妄语业故不敢承认开悟,又怕人说他未悟,便道;“说自己开悟的人即是未悟,说已经解脱的人即是尚未解脱的人。”平实则不然,每每公然说道:“我开悟,我见性;他不开悟,他不见性。我开悟见性,我不得解脱;他不开悟不见性,他本来解脱。”大法师读此,还能会得否?料知必然不会,只能默然无对,更做不得丝毫手脚也。
  平实上来此语,与绍修山主之语,实无纤毫差异。我诸同修之中,凡是已悟者,不论法师、居士,皆知平实上来此语诚实无二,故说皆是缁衣、出家。大法师由未悟得如来藏故,公开否定如来藏阿赖耶识故,必然闻之茫然,手足无措、口挂壁上,还能称得出家人否?
  若得虚心下问平实:“何以如此?”平实但云:“不知!不得!”还会么?若会不得,且再问来!平实便为尔打葛藤去也:“大法师您,具足凡夫法,所以您便不知凡夫是什么物事。大法师您具足圣人法,可是您这位圣人其实什么都不懂。您总是说您会佛法,所以开悟证圣了,这却使您又成为凡夫了;您这位凡夫大法师若是不会此中道理,那时您才可以说您是圣人。”如是扯了一堆葛藤之后,未审大法师您会了没?若犹不会,更生瞋恚、热恼,即是辨不得实相底人,正是实质凡夫。大法师读至此处,若是心中恚恨难平,为雪此仇,无计可施;平实且教尔一个妙招:请出您身中的圣人来,报仇不难!
  然而正当大法师请得出身中此位圣人时,您早就不想报仇了!因为那时凡夫的您就已经是圣人了。当您这位圣人懂得佛法了,却又正是凡夫;您这位凡夫到此地步,却正好可以公开宣称您是货真价实的圣人,无人能批驳您!且道:大法师您到这地步时,是圣人?是凡夫?
  〔公案原文〕抚州龙济山主绍修禅师 师上堂示众曰:“具足凡夫法,凡夫不知。具足圣人法,圣人不会。圣人若会,即是凡夫;凡夫若会,即是圣人。此两语,一理二义。若人辨得,不妨于佛法中有个入处;若辨不得,莫道不疑!”

  四、莫以在家身相衡量善知识
  星云法师云:
  禅宗不立语言文字,实在因为语言文字不能表达自性真如的本来面目。六祖惠能大师当初未到黄梅时,就能听经解义,但对自家大事并未契入;到了五祖那里,虽终日在磨坊里作苦役,不曾阅经读藏,但终能明心见性,可见悟道非从文字上得。藏陉楼上的禅者,虽不看经,却能老实修行,每日只管打坐。藏主慈悲,劝其阅藏;禅者无奈,只得以悟境相示。禅,不限于文字,只要认真参究,廓然贯通,一样可以悟出本来面目。(佛光《没时间老》页38)
  平实云:世间人愚痴无智,总爱在表相上衡量善知识;有人因见禅者不识字,便生轻疑之心。便如此一星云法师所举示公案中之禅者,不为藏经楼主所重;亦如当年广钦老和尚初到台湾,名气尚未显扬之时,多有知识分子轻之;后来见广老确有过人之处,亦不能真懂广老所说之法理,方才改其不信之心。
  亦有许多法师心存声闻心性,以僧宝自居,而不能知胜义菩萨僧之真实义,每因善知识身现在家相,便心存轻视之意,随意取笑。乃至亲见等觉菩萨时,亦复心存轻视,仗著身著僧衣而不肯礼拜;此如《大唐西域记》中所戴天军阿罗汉,以神通力,携比丘同至兜率天宫弥勒内院亲见弥勒菩萨时,彼比丘因见弥勒菩萨现天人相,头戴天冠,身穿天衣,非是出家相,便以自己身著僧衣,自恃僧宝表相,而轻视弥勒菩萨胜义僧宝,不肯礼拜弥勒菩萨。由是缘故,虽凭天军阿罗汉之神力相助,三度亲上天宫得见弥勒,终不礼拜;弥勒菩萨见彼比丘始终因为执著僧衣而有慢心,不曾止歇,是故三度见其来谒,终不令其得证般若密意,乃至明心之根本无分别智亦无。如是凡夫僧人,亲见等觉菩萨时尚且不敬,则此时若有法师得我法已,仍然不敬平实,乃至得法之后无根诽谤平实者,亦是正常之事,无足为奇!
  如是愚人,古今一同,是故平实今世因示现在家相故,遭致部分出家法师轻视抵制;乃至传以宗门正法,给与辅佐扶持之后,仍受轻视与否定;唯有少数善根深厚之法师心中肯定认同,不生轻心。由此缘故,感叹末法之际欲将宗门正法回归寺院,以助出家法师弘扬正法者,极为困难!凡此皆由彼等出家法师心存法主之想所致,以为自己是正法之住持者,认为居士不应住持正法,认为居士将正法传彼之后便应立即退隐,不许居士老师继续弘法,是故不同意平实传与彼之后继续弘扬正法,不愿平实等待缘熟之后退隐,主张平实应当立即退隐。
  殊不知大乘法中,等觉菩萨多属在家相者,现出家相者可谓“少有”也;乃至五十二阶位之菩萨,亦多属在家者,难得见有出家菩萨。观乎华严五十三参中之菩萨辈,始自初参之初住位,末至第五十三参之等觉位,唯有五参是出家菩萨,其余皆是在家菩萨;观乎 世尊此生示现成佛,尚且先行娶妻生子,然后厌离而出家成佛;观乎未来弥勒菩萨将以在家身示现人间,然后出家,一夜成佛。平实往世知得此理,便不再执著出家身分,愿以在家身而修学佛法;虽然常愿出家,但仍以“若不出家,便致佛教之衰亡者,便即出家”为原则,守持此一原则而修佛法。
  何故须立如是愿,乃因为在家身相住持胜妙佛法时,容易受人轻贱,则往世所有罪业皆得迅速消亡,如《金刚经》佛之所说也!亦因此故,易于消除性障而发起圣性,是故愿以在家之身相,继续进修后世之佛道。唯除 世尊有命必须出家。然而如是正理,非是多数人所能为之,非是多数人所愿行之;谁人不欲出家受人恭敬礼拜供养?然而大乘菩萨修证阶位越高者,则越发远离如是表相之执著。如是正理,唯有深入研究华严者方能知之也!
  禅宗之禅,尚且离文字相、语言相,更何况在家出家之表相?何必在身相上著眼?岂不闻六祖云:
  善知识!若欲修行,在家亦得,不由在寺。在寺不修,如西方(极乐世界)心恶之人;在家若修行,如东方(娑婆此土)人修善。
  君不见维摩诘大士之家眷成群耶?而不妨碍其为等觉大士也!达摩大士亦云:
  若不见性,念佛诵经持斋持戒亦无益处;念佛得因果,诵经得聪明,持戒得生天,布施得福报,觅佛终不得也。若自己不明了,须参善知识,了却生死根本。若不见性,即不名善知识。若不如此,纵说得十二部经,亦不免生死轮回,三界受苦,无出期时。
  又言:
  若见自心是佛,不在剃除须发,白衣亦是佛。若不见性,剃除须发亦是外道。
  复次,真实心者,在家出家悉皆具足,何分高下?复次,在家悟得真实心时,现见自己与未悟之出家众真实心无异,平等平等;彼诸出家法师若有证悟者,其真实心亦与自己无异;乃至现见自己之真实心,亦与粪坑中之屎蛆无异,皆是平等平等;由如是现前照见故,遂有下品平等性智之初分现起。此是一切真悟者之亲眼所见,现观一切贵贱众生之真实心平等平等,尚且不分三界六道众生高下,何须更分出家在家贵贱?
  在家众尊重出家众之弘法任务,出家众尊重在家众之护持正法,如是互相尊重,佛教方能得兴;非单由出家众能兴佛法也!亦非单由在家众能兴佛法也!若出家众中无有正法,当由在家众身负住持正法之任务,当由在家众将正法传回出家众中;出家众既由在家众证得正法,不应翻来排挤传与正法之在家上师,方是知恩图报主人天师范也!否则即成欺师灭祖之人,尚且不具儒家尊师重道之世间轨范,何有修学出世间正道之资格耶?更如何当得人天之师范耶?
  复次,若自己不能自参自悟,要由在家菩萨处学法而后得悟者,则已显示自己之慧学……等皆远不如在家菩萨;则将来之摧邪显正,或者有人前来意欲推翻正法时,仍当倚赖在家菩萨之鼎力护持;自己既须由他而悟,非如他之自行得悟,则知自己之慧学等修持,绝无超胜于他之理。当知未来面对破法者,亦必定尚须仰赖于他,焉得不思恩义,反而加以排挤、诽谤?在家弟子若是由出家法师处证得正法,则当努力护持助己证悟之出家法师,千万勿起念欲自己建道场,勿作“由自己住持正法”之想,当以助师弘化为己任。如是互相尊重,佛教正法方有光明之远景也!若是受人利诱,攻讦传与自己正法之根本上师,诽谤传授正法与自己之上师,则是益发显示自己之愚痴无智、不识恩义,种性低劣,何能令有智弟子深信倾服?又何能助益于佛教正法之弘传?则令佛教正法之弘传,难有光明之前景也!
  霍山禅师则不如是,早已除却在家出家之分别,乃至对于前来求法之在家弟子,亦可以亲自礼拜之,以为机锋。有文为证:晋州霍山景通禅师,一日因某在家行者上问:“如何是佛法大意?”霍山禅师乃礼拜求法之行者。行者大惊,问曰:“和尚为什么顶礼俗人?”霍山禅师答曰:“你没看见《金刚经》说:‘尊重弟子’吗?”
  此公案中,霍山禅师之礼俗人,虽然是禅门机锋,然而若是未曾破除身相执著之人,何能如此?由此可知霍山禅师修为之一斑也!只如那在家弟子上来求法问道,欲证佛法大意;佛法大意者谓佛法之主体识如来藏也!霍山禅师闻此一问,为何却顶礼那俗家弟子?若人不会此意,即是未破初参之凡夫,是人不解佛所说意。学人若来求问祖师西来意,平实总教伊礼佛去,一似霍山景通禅师之礼拜俗人。尔星云法师既道是悟者,作么生说个礼拜俗家弟子底道理?这在家弟子与尔星云大师一般不会,霍山禅师便轻轻放过,但向伊道:“汝不见道:‘尊重弟子’?
  一般大小善知识与诸学人,皆未将真实心与佛性分清楚,含糊笼统。不明真实心而求见佛性者,每堕觉知心之感觉中,每堕觉知心之见闻知觉性中,只是感受妄心之觉知性尔,不能眼见真实佛性之存在,便将明心认作一念不生之觉知心,便将见性当作见闻觉知性之感觉,与眼见佛性者迥异,只成个凡夫随顺佛性尔,有何眼见佛性可言耶?如是见闻知觉性,乃是生灭法,身死即灭,眠熟闷绝时即无,正死位及二种无心定中皆断灭,求得何用?复又是众生不断烦恼之凡夫位中必有,而且是不修佛法时便有之,乃是我见之内涵所摄者,何须求之?
  真实佛性即不然,乃至众生闷绝、不醒人事之时,眼见佛性之菩萨,亦能分明亲见彼闷绝者之佛性分明现前,故说见闻知觉性乃是凡夫所随顺之佛性,不是十住菩萨所眼见之佛性也。如是见性者,方是《大般涅槃经》所说之十住菩萨眼见众生所有佛性也!亦即是《圆觉经》所云之“未入地菩萨随顺佛性”也!是故明心与见性二关,有其迥异之处,不可同日而语,不可等视而观。
  亦有明心之人,悟后便生大我慢,不信余所说理,心中如是认定:自己亲见如来藏现行运作之体性时即是见性。不知如是之见性者,乃是《六祖坛经》所说亲见众生成佛之体性而已,而非经中所说十住菩萨眼见佛性之境界与正理也!由于不信余所说眼见佛性之境界与正理故,便主张道:“明48心即是见性,见性即是明心,二者并无不同,所以明心以后不必再求见性。“如是之人,名为浅机新学菩萨,尚未于真善知识具有完全之正信,此世终将无缘眼见佛性,唯有继续坚持“明见如来藏现行运作之体性即是见性”之邪知邪见,终将继续坚持“亲见成佛之性时即是见性”之邪见,难有眼见佛性之因缘也!
  明心云何异于眼见佛性?谓明心之后复又眼见佛性者,可以现观闷绝、眠熟位之众生,其真如心体阿赖耶识继续不断运作时,亦有佛性同时存在现行,非唯得见闷绝、眠熟者之真如心体存在运行;乃是如来藏存在运行之时,别有佛性同时现行运作,可由明心及眼见佛性者所现观,如来藏与佛性同时并行运作不辍,而非唯有如来藏现行运作;此一境界,非诸明心者所能现观与了知,必须明心之后加以眼见佛性之人,方能现观与了知也;由是故说明心者只是亲见众生之如来藏具有成佛之性,只是明心之境界,与眼见佛性之境界迥然大异,不可妄谓明心即是见性,不可妄谓无此二关也!
  不明真实心者欲见佛性,难过登天。学人戒诸恶行而修十善业道者,不论外道或是佛门中人,必得生天;然而欲求眼见佛性者,难于登天数百倍也,不可作容易想!如今且劝学佛人,先求明心,再见佛性。
  若欲明心,求悟之法无如礼佛,尔星云法师—佛光禅师—何不每日殷勤礼佛忏悔业行?但得十年如一日,至心殷勤行之,焉得不悟?唯除懈怠不信,敷衍了事。若如是精勤行之十年,犹未能悟,则已显示大师破法之业障深重无比,难可救转,非是平实所授禅悟之法有谬也!
  〔公案原文〕晋州霍山景通禅师 有行者问:“如何是佛法大意?”师乃礼拜。行者曰:“和尚为什么礼俗人?”师曰:“汝不见道:‘尊重弟子”?”

  五、出家菩萨以勤求大乘见道为要务
  大乘法中出家之人,不可执著声闻出家表相,凭恃声闻出家戒而轻慢一切人;当知一切贩夫走卒、老少在家弟子,皆是吾入之大善知识,能助吾人明心乃至见性故,虽然彼等并不自如。
  大乘僧宝欲免大乘佛教在家化者,当以勤求大乘见道为要务,莫以兴建大道场、大学院为务,莫以研究佛学为务,莫以抵制证道居士为务。大乘法师若于大乘法中不能见道,纵使全体表相僧宝串联结合为一大力,倾此全力以抵制证道之一居士,终不能抵挡大乘佛教演变成在家佛教之洪流,终不能消灭居士所弘之佛陀法教也。此谓大乘法教威力无比、胜妙奇特,二乘无学圣人全体合力以辨独一证法之居士,尚无启口之余地,何况今时大乘表相僧宝尚在凡夫位,我见具在,仍被三结所系缚,解脱智及般若智俱皆未生,而能抵制证法之居士以成其功,未之有也!依实质言之,唯有受学一途,别无他路可以进向。
  唯有促成大乘法中已出家领受菩萨戒及声闻戒之法师,于大乘法中实修而得见道,然后方能与见道之居士团体互相扶持、互相制衡,方能免除宗门正法被破坏,方能免除广大佛子继续被误导,方能免除佛教资源被出家人或居士某方单独垄断。在法师与居士互相扶持、互相指正之状况下运作,大乘佛教方有较广阔之发展空间及前瞻性。
  出家僧团之没落,或居士团体积弱不振,皆非大乘佛教之福,更非大乘学人之福,必使一方独拥佛教资源而日趋腐化没落故;藏密黄教之兴,实亦肇因于此,非唯法义之邪谬而已。江灿腾教授于《台湾当代佛教》书中所陈台湾显教四大教团诸多弊病,亦肇因于此。
  欲免出家僧团之腐化,当务之急者有二:其一为扶持真正见道之大乘居士团体,使能制衡未悟言悟之出家僧团,以免假藉僧宝之尊贵身分而误导众生。其二为帮助出家僧团中有悲心之比丘二众,早日证悟大乘第一义谛;并于悟后详尽教授一切种智唯识之学,令诸比丘二众亲证及与现观,使其深入证验一切种智,则未来出家僧团仍有宗门正法之清流继续绵延,不致遭彼凡夫大法师等人完全腐化。若能双管齐下,确实执行,大乘宗门正法之弘传与绵延,方不致断绝。对于海峡两岸之出家大师、名师,平实已经绝望,彼等十之八九已被名缰利锁所缠,难得脱离。不如寄望于年轻一代之法师,彼等心怀理想、为法出家、厌恶腐败、拒绝染污,肯实事求是故。
  只如出家之人,不事生产,一切所需来自居士供养,是故食存五观,当忖自德能否应供?是故应当勤求证悟大乘宗门第一义谛。若有他人指正自己法义之错误,当疾比对圣教经论,有错则改,无过则勉。莫因指正者现居士相,便生恼恨,诬指为诽谤僧宝。有智之人略加探究,即知究系诽谤僧宝?抑或摧邪显正?或法义辨正以救众生?出家法师应速勤求证悟,方有能力检点居士所言之邪正,方不辜负身上所披福田衣及居士众之供养。
  若不速求证悟,而孜孜于大道场之兴建,而皓首穷经、作佛学之研究,而每年耗费台币千万元,动员大批人力召开国际佛学会议,聘请未真修实证之各国佛学教授,聚集一堂纸上谈兵,以邀世界令名等,终非久长之计。人生苦短,不数年后,即须结算一生功过,所作教相等有为之法虽有福德,不足抵偿一生误导佛子之大过,届时又当何所依凭?
  只如诸方居士,虽然十之八九未悟,处处听受出家比丘开示,然却不妨成为未悟及错悟比丘之善知识。譬如有僧新到,参礼金陵龙光院澄祀禅师;师问:“什么处来?”僧答:“从江南来。”师问:“你渡江时,有没有顶礼渡你过江来的船夫?”僧问:“和尚为什么教我礼拜渡江的船夫?”师曰:“那渡江的船夫是你的善知识。”
  只如渡江的船夫明明是个凡夫俗子,贪著五欲,镇日为衣食奔忙,既不曾断除我见,又不曾见道明心,因什么道理说他是此僧之善知识?未悟船夫既可是此僧善知识,未悟之凡夫居士又何尝不可为未悟法师之善知识?金陵禅师如是开示,实有启蒙之利。且道:佛法利、害在什么处?于此若道不得而自谓为悟、暗示为已悟圣者,尽是笼罩人。
  一般禅人喜欢到处逛道场,东奔西走,南参北访,不断走作;但见某道场有千儿、八百人处,便道是大善知识、是大道场。不知最大最好的道场,各在你我身中;从来不知亦不见有情无情处处说法、不停说法,不知最好、最大的善知识就在自己身中。
  且道:什么处是未悟有情不停宣说无上大法?
  上座若来士林相看,咱便陪汝士林街上走一遭,共听贩夫走卒宣说第一义谛。
  上座若会,见一切行人皆应顶礼;
  若见猫姊、拘兄,亦应一并顶礼。
  “上座会么?”
  “不会!”
  “走路也不会!”
〔公案原文〕金陵龙光院澄忋(ㄍㄞˇ)禅师 有僧新到,师问:『什么处来?』曰:『江南来。』师曰:『汝还礼渡江船子么?』僧曰:『和尚为什么教礼渡江船子?』师曰:『是汝善知识。』

六、应使法羲辨正风气存在——法义愈辨愈明

自《禅门摩尼宝聚—公案拈提》第一辑出版以来,毁誉交加,有褒有眨。谦虚开明、实事求是、谨守佛戒、精通经藏、不犯大妄语业之教界老前辈,以及志求智慧、不随名师人云亦云、能独立思考之有智佛子,则于末学多所褒奖,宠誉再三。至于刚愎封闭、不肯面对真相、违犯佛戒、方便大妄语之部分名师、大师,以及志求智慧却盲从名师而人云亦云、不能独立思考之愚昧佛子,则不能面对现实、不肯对照圣教量,而对后学私下言语诽谤,多所贬抑;要皆不敢为文具名公开指正。(编案:《禅门摩尼宝聚》已于二○○三年增写而更名为《宗门正眼》。)p.60

当知法义愈辨愈明,若无法义辨正之风气继续存在,则诸师若以外道常见取代佛门正法时,将成为鱼目混珠之时代,则必发生花钱买真珠时却总是买到鱼目的情况;佛教走到那个时节,买到鱼目之广大佛子,往往仍然坚持自己花大钱买到的不是鱼目,而是真珠;乃至愤而公然辱责欲将真珠赠与他的好店家,丝毫知恩、感恩之心亦无。

当今公开宣称开悟之大师、及方便宜示自己开悟之名师,往往私下言语毁谤平实及法。然而诸师既称证悟圣者,若于后学所说不能认同,应当登门训谕,或为文具名辨正,往复酬答;并于刊物上公开显示来往辨正之内容,以供学人及前辈评监,方是正途。若只敢私下或法会中作莫须有之人身攻击,或将摧邪显正之义举,诬为谤僧、谤法,而不敢为文具名公开质疑辩论者,岂止有失名师、大师之风范?亦乃一再错失第一义谛之修证机缘,障碍广大佛子修学了义正法因缘,更乃远种未来世障道之无量因缘,何益自他?

然亦有大师实事求是,未尝大妄语,亦不敢方便大妄语;知之则知之,不知者则藏拙不说;故于后学所说,虽因未证而不敢公开褒奖,然亦未尝私下稍作贬语。

十余年来,有诸大师、名师数众,未悟示悟、未证谓证,笼罩学人;自知未悟而方便示悟,于悟之知见及悟之内容、乃至求悟之方向等,悉对学人强不知以为知,作许多错误之开示引导,以盲引盲而兼方便大妄语,其罪甚重;偶有名师故将后学摧邪显正救护学人诸事诸业、诬为谤僧谤法者,乃使无智学人因其名闻四海而予信受,转述其不实诽谤之言,阻碍大乘宗门正法之弘传,明知此是诽谤法宝及贤圣,而故意为之,罪加一等。一切有智学人当有主见,自行检取经典正论对照辨正,莫随名师错解、违背经义之语,以免自障圣道。

只如海峡两岸显密诸宗、南洋北地大小二乘,公开宣示证悟或方便暗示证悟之诸多大师、名师、活佛、法王、仁波切、上师、阿罗汉等,既道是悟,可还解得庐山石大公案么?若解不得,即是虚诳惑之言,小心后报。

庐山归宗道诠禅师,时住九峰,有僧问云:『九峰山中还有佛法也无?』师云有。僧后问曰:『如何是九峰山中佛法?』师答云:『九峰山中底石头,大底大,小底小。』请问诸方自谓开悟之大禅师、大法师、大居士、大活佛、大法王、大仁波切、大金刚上师、大阿罗汉等,还知庐山禅师悟处?若不知者,名为想像开悟、名为未破初参、名为大妄语、名为未证大手印、大圆满,则汝等对于第一义谛之开示、引导,皆名误导众生。误导众生者,于自于他俱无利益,何有可执著者?

汝等大师诸人,莫道庐山禅师是指能见石大石小底心,莫道是指能听石大石小开示语言底心,莫道是指能知石大石小底心。若往生极乐面见弥陀时道是此心,平实保汝当时头脑七花八裂,莫昧语好!

诸方大禅师、大活佛若觅平实间取此语,平实便牵其手同进正觉讲堂。进得门来先问:『会么?』若犹不会,便教他礼佛去。礼佛已若还不会,便拉他手,指示云:『你这五根手指,长底长,短底短;粗底粗,细底细。』

上座会么?

三重公案!

〔公案原文〕庐山归宗道诠禅师 有僧问:『九峰山中还有佛法也无?』师曰:『有!』僧曰:『如何是九峰山中佛法?』师曰:『山中石头,大底大、小底小。』

七、往复辨正——空性正理明

自《禅门摩尼宝——公案拈提》第一辑出版以来,或闻有大法师云:『有人一天到晚拿祖师公案来说禅说悟,太执著了;真悟之人何尝有禅可说?何尝有悟可言,禅本不立一字,何需多年说禅?更何况以公案拈提质问诸方,太狂傲了,这不是真正开悟的人。』

此等大法师,作此言说,名为未悟错悟之人;恐人将我公案拈提书中所提诸问,持以请益,故作此说。彼于我公案拈提书中所说空性正理不能知解,皆因未悟或错悟之故,为免学人持以请益时口不能言,便作此说。p.68

至于平实是否狂傲,且观平实于诸书中对于开悟之判果即知。此位错悟之大法师曾于书中判云『开悟明心即是别教初地』,便以错误之知见,自命为初地菩萨,处处以圣人自居,广受众人礼拜供养,平实则判开悟明心为别教七住,眼见佛性为别教十住,若非别有法无我证境或者三昧等法相应,不得高判为初地。

平实深知修证浅薄,不敢狂傲,是故虽常有人前来顶礼,平实皆必当场顶礼回拜,不敢坐而受礼。若有久随学人赤贫无福,我方受其薄供:一把青菜,或两颗水果。一次为限,厚赠则退。若是有福之熟人来赠而难以回绝者,我必于后回礼——投我以桃、报之以李,绝不空受供养,何况收受金钱珠宝?虽然有时因此被责矫情,然终不改初旨,谓不敢生慢故,此乃我诸同修共知之事。缘何如此?深知菩萨之道及自身修证浅薄,不敢狂傲,不敢学彼错悟大法师认定开悟即是初地菩萨故。

如是而竟敢于提笔,形诸文字拈提诸方者,皆为不忍此世后世广大佛子被诸错悟之师所误,乃以危脆之苇杆,强作中流砥柱,不畏诸方错悟名师之庞大势力,撩其狐尾,示其邪谬。真悟之师读之,必定拍案击掌,高呼妙哉!错悟之师读之,必定咬牙切齿,转侧难眠,对众诬我执著开悟。自认未悟之师,大多罕作评论,随其性障与福德之厚薄,而有不同反应。譬如永嘉大师《证道歌》云:
圆顿教,勿人情,有疑不决直须争;不是山僧逞人我,修行恐落断常坑。
非不非,是不是,差之毫厘失千里;是则龙女顿成佛,非则善星生陷堕。
吾早年来积学问,亦曾讨疏寻经论;分别名相不知休,入海算沙徒自困。
却被如来苦诃责:数他珍宝有何益,从来蹭蹬觉虚行,多年枉作风尘客。

诚如永嘉大师上述开示,禅宗开悟是圆顿教,不可拿佛法来作人情。若诸大师所悟与末学不同,必有一错——或他错、或我错,此疑直须分辨。唯有分辨清楚,方能拯救错悟之一方免于大妄语业;若作人情、和稀泥,表面上是好人,骨子里实是恶人——明知对方大妄语业成就,却不愿提点他,坐观错悟之一方陷于地狱业中故。是故空性正理之辨正,不可与『逞人我、争短长』相提并论。

若不作义理之辩正,每每任令错执声闻法之修行人落入无我断见深坑、堕于无因唯缘论之外道见中,又复每每任令错执大乘法之修行人落于灵知常见深坑(详拙著《真实如来藏》可知)。宗门禅之证悟,所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不可不瞋;如今后学诸书之辨正,能救诸方错悟名师及今世后世广大佛子免堕断常邪见深坑,岂非善事一件?诸方名师若有不能忍于平实之辨正者,皆因恐惧他人知其错悟而渐失名闻利养及广大信徒所致,如彼诬我执著开悟之言,佛子云何而可信受奉行?实证如来藏而开悟明心者,非唯转依无我性之如来藏而已,亦且都能现观五阴我、十八界我悉皆缘起无常故空,何有人我之可得?既无人我可得,何况能有开悟一事可得?而如来藏实际理地中,又从无开悟一事可得,焉有开悟之可执著者?平实之所以出而辨正开悟之法者,实为拯救彼诸大师及其广大信徒故;若不尔者,既不求名闻,亦不求利养,又何需出而辨正、得罪诸方大师而完全无利于自己?岂非世间至愚之人而言世间至正之法?

唯有真悟之人方能说人未悟,已有见地,能辨邪正故。今者诸方名师若有说言平实未悟、错悟者,学人无妨以此涌泉丧命公案谘彼,请其开示,用以会我;往复辨正,真理可明。

处州涌泉究和尚,一日上堂坐定之后,良久方曰:『众中可有心志雄猛之禅客?如果有的话,出来一位看看!』言讫,有一僧人心高气壮,便走出来。不料方才走出,未曾下得一语,涌泉和尚便质问道:『你还知道如何是丧身舍命处?』

十方禅和无量百千,诸方走作、觅师参禅,无非欲觅一个将来老后可以丧身舍命处。唯有实证不生不灭、不一不异、不来不去、不断不常之如来藏空性者,方能确认能知、能觉、能作主的心是虚妄断灭心,方能确认执著此心种种功能者是自性见,方能确认声闻涅槃之本际不同外道断灭空,因此而能丧身舍命—不认色身为我、不认灵觉作主之心为我—从而解脱于邪见及见取见,解脱于欲界爱,解脱于色界爱,乃至解脱于无色界爱。以如来藏空性真实故,能再起一分思惑而在舍报后,进入中阴境界中,已能取涅槃而终究不入涅槃,不畏隔阴之迷,又复受生于人间,常于三界中自度度他,最后必定成佛。

古来真悟禅师常言各人法身慧命处处皆有出生处,然而丧身舍命处固然处处皆有,欲觅实难;苟能无师自通者,实如达摩大师所云:『万中无一。』是故学人应觅真善知识修学,万勿盲修瞎练,自以为是。若不亲随真善知识,往往处处错过,懵然不觉,便入歧途。

只如此僧方出,既未作礼,亦未说得一语,因什么道理,处州和尚便诃责云:『还知丧命处么?』学人若是思而知之,早落第二头也;若云不思而知,却落第三头去!且道:阿哪个是那僧与自己之第一头?

上座!学禅莫当野狐,须自认是虎狼之材,胸怀大志,能择明师,方得相契。若只盲从名师及出家身分表相,终无入处,一世精勤学佛之后,终究只得凡夫位;非唯难得证悟般若,亦复难断我见,只成三乘菩提中之凡夫,徒劳一世学佛、学罗汉尔。

只如此僧虽然自认是虎狼之材,敢出头来;不料尚未发个问头,早被处州涌泉和尚一句塞却嘴,说亦不是、默亦不是,退亦不是、进亦不是,杵在当场,作不得手脚。虽然如是,处州涌泉和尚却有亲切为人处。且道:

什么处是处州和尚为人处?

什么处是此僧应当丧身舍命处?

此个公案,犹如击石火、闪电光,上座才一眨眼,已然错过。平实则不然,当时便向处州和尚珍重问讯云:『谢和尚指示。』迳向菜园摘菜去。

上座且道:平实放身舍命在什么处?

〔公案原文〕处州涌泉究和尚 师上堂,良久,曰:『还有虎狼禅客么?有则放出一个来。』时有僧才出,师便曰:『还知丧命处么?』

八、唯识妙羲是佛亲口所说

有修学般若中观及阿含之法师责我:『禅宗佛法大意乃说空性,三乘佛法莫不如是;汝极力主张如来藏真实有,主张真心实有,即与常见外道执有不生灭心一样,成为自性见,与中观般若不相应,与《阿含经》所说心性寂灭不相应。』大意如此。

平实云:平实极力主张如来藏真心真实有,乃为破斥错执阿含般若中观学说而主张『如来藏思想为方便说』等诸人之邪说,护持三乘宗门正法久住人间,免被彼等诸人破坏,非于如来藏起执也。谓如来藏从来本无蕴我性、处我性、界76我性,恒离六尘见闻觉知而随缘任运,从不了知自我及诸法,永离蕴处界我性;证悟此心之人,既已转依此心,则亦已实证无我,云何复有自性见外道所堕之我?云何而可言为执著自我、执著蕴等自性耶?

十余年来,有诸海内外之在家出家研究佛学者,极力主张『如来藏思想是方便说』,否认如来藏真识之确实存在,此乃不解阿含解脱、般若中观之真义所致,故名三乘法中俱未见道之人。若如来藏唯识妙义为此诸恶人所灭,则大乘佛教不唯名存实亡,二乘法亦将同彼断见外道,般若中观则将成佛教哲学,转而成为哲学大戏论;故我极力主张如来藏唯识妙义是佛亲口所说,是大乘佛法之精髓,亦是二乘法之根本;是究竟说,非方便说。读者欲知其详,可阅拙著《真实如来藏》一书,其理自明。

如来藏真实有,真实可证,证已皆可现观,非是虚构想像;上自 佛陀,中如禅宗始祖迦叶尊者、传来中土之达摩大师,下迄中土诸祖、土城广钦和上乃至我会中诸法师、同修等,皆已亲证此一真识,能以《楞伽经、成唯识论》所述而予以体验,真实不虚。乃至反对如来藏正法之印顺『导师』及其徒众等人,其身中之如来藏同样是『分明露此身,何处不称尊?』只是彼等世智辩聪,专作佛学研究及不实考证,终将不能证知如来藏真识,只能于第一义谛盲聋不辨而已。

如来藏妙义全然不同于自性见,证如来藏者必定断除自性见故;未证如来藏者,于今末法,不论所学阿含解脱、般若中观如何精湛,都无法真实了知二乘解脱涅槃及般若中观之真实义,必定落入断灭论之缘起性空,落入断灭论之般若中观戏论,不得不重新建立意识细心为常住法,终成戏论与创见(佛法之实证不许有创见,必须完全符合圣教与法界真相),不解佛说二乘法之解脱与涅槃真义,凡有所说,皆成大戏论。而彼等所修之般若中观,自谓能离断常二边,执彼遮遣戏论以为中观,名为执中观见,名为不解中观真义,真自性见也。何故名彼等诸人为自性见?谓彼等未亲证中道空性——如来藏,故皆无智现观如来藏之本来中道性,徒以意识思惟理解臆测之中道,而生邪见及见取见;复以邪见、见取见而将亲证如来藏中道之人为护佛教根本而说之『如来藏真实有』之主张,谬责为自性见,正是『作贼者喊抓贼』,令人啼笑皆非。

唯有亲证如来藏之人,方能舍离对于如来藏之执著。彼执中观见而非难平实执著如来藏等诸人,一生之中虽然极力否定如来藏,其实分分秒秒、刹那刹那,皆不断执著其如来藏种种功德为自内我,俱名恒内执我之凡夫;只是彼等愚暗,不自知尔。

自性见之错悟佛子及外道,每执无妄想之灵觉心为不生灭心,认为死后能以此心安住涅槃,此名自性见者,与常见外道无异:或堕六识心之心所法中,或堕六识心之种种自性中,故名自性见。如来藏则自无始劫来恒离六尘见闻觉知、非觉非观、不自作主;虽恒离六尘见闻觉知,然非犹如木石无情而有其无量功德,能生三界有为、无为等一切法。唯有证得此心,方能真证不生不灭、不来不去、不垢不净、不增不减、不一不异、不断不常之中道正理,名为实证般若中道而能现观中道者,即是能作中道观之贤圣,方得名为中观之实行者。唯有如此之人,方能见得二乘法中诸阿罗汉、辟支佛无时无刻不在中道中,而彼等二乘圣人竟不能会得中道。

有一般名师、大师,闻道佛是觉者,便将一念不生之灵觉心意识错认为常住我——如来藏、真如、佛性。此正是执我者,非是证得无我空性之如来藏,佛于四阿含中早就说此心是众生我,是二法为缘生:意根、法尘二法为缘,由此二法相触之时方能出生者。由是缘故说此离念灵知心为生灭法,由其生灭性故说为缘起性空、空故无常、无常故苦、苦故无我。

平实此世初悟时亦道『能觉为我』,然此『能觉』非是六尘中寂照灵觉之心,此『能觉』者,远离三界六尘之见闻觉知,而能觉知六尘外之一切法;是故非觉非不觉,非知非不知;能了众生心行,可杀难会。平实提出如是实证已,诸方大师悉皆无法体会、无法实证,由得平实横说竖说,皆无错谬可以斥责,不免教诸方名师们恨透平实。古来天竺、中国禅宗祖师所悟者即是此心,此心名为空性,即是中道、真心、如来藏、本来面目、本地风光、吹毛剑、无根树……等无量名词所示空性,非诸错悟禅师所说堕于六尘中之灵觉知照心也。

一日,有僧问天台山德韶国师云:『三世诸佛不知三界中之色声香味触法,狐狸白牛等却能知六尘诸法。既然是三世诸佛,为什么却对三界中的六尘不知不觉?』天台禅师答云:『却是你知道三界中的六尘诸法。』

上座等人深研阿含解脱、般若中观,每责他人说有真心者为自性见,且道:自性见与此僧相去多少?上座与此僧又相去多少?上座若与此僧一般无别、不知其理,莫将证得如来藏者与诸错悟祖师相提并论,而同责为自性见;否则即成诬谤贤圣、毁破正法。

如今上座等人与平实、狗兄与猫姊、蝴蝶与粪蛆,皆名未来诸佛,在三世诸佛数中。且道:吾等未来诸佛明明能知六尘诸法,天台德韶为何道是『不知有』?当知未来诸佛,不是说我们这个色身及能知能觉的心,而是说我们身中的另一个离见闻觉知的心。证得此心之人,既明见此心离见闻觉知,不触六尘诸法,无我、无我所,无六根六尘,无四谛八正,无十二因缘,无般若空法,无真如佛性,无轮回解脱,无涅槃生死,无无明亦无无明尽,无智亦无得,云何诬为自性见?有何世间法自性可言?

上座等人不可因为悟者提出法义辨正而欲彰显正法眼藏、欲助佛子证悟,由于悟者如是大行,必然会间接显示自己未悟般若之事实,便指责悟者为自性见。若因法义辨正而可责为自性见,则佛亦自性见人,上座亦自性见人,如是之言,可乎?不可乎?

三世诸佛!你我身中的真实心——必须不会六尘,离见闻觉知;否则人间必将父不父、子不子、君不君、臣不臣、夫不夫、妻不妻、师不师、徒不徒……。缘何如此?盖以能通三世之真心若具三界六尘诸法之觉知,则必会六尘;若会六尘,必定能知我所娶之妻乃前世之祖母、我所拜之师乃前世之徒弟,我于中阴时即将受生之父乃我孙……,则天下大乱矣。以是缘故,必须三世诸佛不知有,狸奴白牛以及你我人类方知有。只如上座身中不知三界有之未来佛,在什么处?还会么?

上座!平实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何不说破?也免诸方恨得牙痒。

平实无奈便道:『父母所生口,终不敢道。』

何以故?千圣出世亦不敢破佛禁诫,我何人斯?敢以父母所生口说破?

如今上座不耻下问,在下便开个方便,向上座大声说道:『平实不知不见!』还会么?

〔公案原文〕天台山德韶国师 僧问:『三世诸佛不知有,狸奴白牯却知有。既是三世诸佛,为什么却不知有?』师曰:『却是尔知有。』

九、若曾诽谤正法及贤圣——应速忏悔并改正诽谤之罪

大乘所说般若空法其义甚深,如来藏系唯识经典所说意趣又复倍深,非未见道之大乘佛子所知,非阿罗汉辟支佛所知,唯有大乘菩萨真见道者稍能知之,亦唯知总相耳。若见道之顿悟菩萨能不得少为足,能随宗教俱通之善知识受学者,方能入渐悟菩萨位而稍知其别相;唯佛乃能具足知之、具足说之。

大乘般若空及如来藏系唯识经典,其义异文,大多隐覆密意而说其义。非未见道之法师居士所能知,更非不信佛之佛学研究者所能知,不可依文解义,便生诽谤,谓非佛说。不应因自己不能亲证如来藏之体用总相别相,便否定之,否则即成诽谤三乘宗门正法。《法华经》云:『无二亦无三,唯有一佛乘。』唯一佛乘者,真如佛性也,三乘宗门正法皆由如来藏而生故;否定如来藏、不许有如来藏,即成断灭论故。

《长阿含经》卷七〈弊宿经第三〉即曾反覆说明有如来藏,或说为识,或说为神,或说识神,证非断灭。兹摘录部分以飨读者:

<又语婆罗门:『汝今宜舍此恶邪见,勿为长夜自增苦恼。』婆罗门言:『我不能舍。所以然者,我自生来,长夜讽诵,玩(玩)习坚固,何可舍耶?』迦叶复言:『诸有智者以譬喻得解。我今当更为汝引喻:乃往久远,有一国土,其土边疆,人民荒坏。彼固有二人,一智一愚,自相谓言:『我是汝亲,共汝出城,采侣求财。」即寻相随,诣一空聚,见地有麻。即语愚者:「共取持归。」时彼二人各取一担。复过前村,见有麻缕,其一智者言:『麻缕成功,轻细可取。」其一人言:「我已取麻,系缚固,不能舍也。」其一智者即取麻缕,重担而去。复共前进,见有麻布。其一智者言:「麻布成功,轻细可取。」彼一人言:「我以取麻,系缚牢固,不能复舍。」其一智者即舍麻缕,取布自重。复共前行,见有劫贝。其一智者言:「劫贝价贵,轻细可取。」彼一人言:「我已取麻,系缚牢固,齎来道速,不能舍也。」时一智者即舍麻布而取劫贝。如是前行,见劫贝缕。次见白叠、次见白铜、次见白银、次见黄金。其一智者言:「若无金者,当取白银。若无白银,当取白铜乃至麻缕,若无麻缕,当取麻尔。今者此村大有黄金,集宝之上;汝宜舍麻,我当舍银,共取黄金,自重而归。」彼一人言:「我取此麻,系缚牢固,齎来道远,不能舍也。汝欲取者,自随汝意。」其一智者舍银取金,重担而归其家。亲族遥见彼人大得金实,欢喜奉迎。时得金者见亲族迎,复大欢喜。其无智人负麻而归居家,亲族见之不悦,亦不起迎;其负麻者倍增忧愧。婆罗门!汝今宜舍恶习邪见,勿为长夜自增苦恼,如负麻人执意坚固,不取金宝,负麻而归,空自疲劳,亲族不悦,长夜贫穷,自增忧苦也。』

是故佛子应学智人,勿学愚人;莫随顺一神教之佛学研究者语,立场不同故。莫学不信佛之佛学研究者语,彼等以研究佛学为职业,彼不信佛故不事修学,为邀名闻而研究佛学,无有证量,不能教导吾人亲证佛法。

亦莫随顺教内诸祟尚声闻法而贬抑大乘法之法师居士语,彼等尚不能知声闻法阿含四部中之声闻三十七道品中密意,亦未能证,何能知阿含四部中之如来藏密意?更不能知大乘般若空诸经中之如来藏密意,云何能知如来藏系唯识经典之密意?竟敢诽谤如来藏正法,谓非佛说。

诸有佛子,若随顺彼等,执此邪见,谓无如来藏、或谓如来藏正法非佛说者,不论执此邪见以来历时久暂,皆应尽速弃舍,改取正见。莫学彼愚人取麻而归,当学彼智人舍银取金而归。

当知彼等法师居士,唯能效法不信佛之佛教研究者,以考证佛经出现之年代早晚而批判如来藏正法。殊不知如来藏正法早于阿含四部中隐覆密意而说,乃佛金口所宣,焉得谓非佛说?佛云:『不知见藏谶故,起常见。』即诃此类人也。

故此类人往往说言:『一切皆是缘起性空,无一法可得。』又怕他人责彼为断灭见,便道:『无妄想时了了常知之心是真实心,永不坏灭。』却同常见外道,一般无二。既认自己不同于断见外道,又认自己不同于常见外道,却执常见外道所说『无妄想时了了常知之真我』为真实不坏之心。

然此心非真,已如前述;若执此心为真,再无别有真实不灭之心,则同断见论之外道,非佛法也。若知此心非真,而觅不著如来藏;不能亲证故,乃否定有如来藏,主张如来藏正法非佛说者,身坏命终后,不免泥犁之报。

若言:『我之谤法,师教我作,我为师作,不应我受。』其实不然,凡所作业,皆自作自受。师教人谤,别有其果,身坏命终,彼师自受。一切因果各自受报,互不相代。恭绿经文,以为明证:

《中阿含经》卷六〈舍犁子相应品梵志陀然经第七〉:
梵志陀然复再三请食,尊者舍梨子亦再三语曰:『止!止!陀然,但心喜足。』是时梵志陀然问曰:『舍梨子,何故入如是家而不肯食?』答曰:『陀然,汝不精进,犯于禁成。依傍于王,欺诳梵志居士;依傍梵志居士,欺诳于王。』梵志陀然答曰:『舍梨子,当知我今在家,以家业为事。我应自安隐供养父母,瞻视妻子,供给奴婢,当输王租,祠祀诸天,祭餟先祖及布施沙门梵志,为后生天而得长寿、得乐果报故。舍梨子,是一切事不可得疑,一向从法。』于是尊者舍梨子告曰:『陀然,我今问汝,随所解答。梵志陀然,于意云何?若使有人为父母故而行作恶。因恶行故,(于后)身坏命终,趣至恶处,生地狱中。生地狱已,狱卒执捉,极苦治时,彼向狱卒而作是语:「狱卒当知:莫苦治我,所以者何?我为父母故而行作恶。」云何陀然?彼人可得从地狱卒而脱此苦耶?』答曰:『不也!』复问陀然:『若复有人为妻子故而行作恶,……彼人可得从狱卒而脱此苦耶?……(广说乃至)若复有人为王、为天、为先祖、为沙门梵志而作恶。因作恶故身坏命终,趣至恶处,生地狱中。生地狱已,狱卒执捉,极苦治时,彼向狱卒而作是语:「狱卒当知,莫苦治我,所以者何?我为王、为天、为先祖、为沙门梵志故而行作恶。」云何陀然,彼人可得从地狱卒,脱此苦耶?』答曰:『不也!』

是故有智之人,不随假名善知识而谤大乘根本正法;不随一知半解之假名善知识而谤大乘经典;不随有定无慧、追求境界之假名善知识误认外道所说『真我』为如来藏,而诽谤真正之如来藏;不随诸多推崇小乘法、不解大乘法之假名善知识而诽谤大乘如来藏正法。何以故?虽因师教而谤正法、说为非法,所作诸业果报皆须自受,不能推诿于师。师教人谤,另有其果,由彼自受;亦不因吾人受苦报故使彼不受苦报。各造业因,各自受报,互不相代。

《中阿含经》卷五一〈大品跋陀和利经第三〉佛云:
若此众生,成就身恶行、口意恶行,诽谤圣人,邪见成就邪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若此众生成就妙行、口意妙行,不诽谤圣人,正见成就正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升善处,上生天中。

今观愚痴无智之人,随于一神教中之佛学学者,及不信佛之佛学学者而诽谤大乘根本正法者;或随诸习学声闻法之法师居士,敢以声闻法诽谤如来藏系大乘经典者,乃因心疑有无果报所致。此诸人等每思:『我虽批判大乘经典所说如来藏思想,而亦不见有佛菩萨告诫惩罚于我。我亦不见有何果报于我身受,故批判大乘经典如来藏思想应无果报。』便无所惧而恣意评判弘传如来藏妙法之证悟者。

既曾批判,立场已定,则不容他人规劝。若有人说『如来藏正法真是佛说』,便觉有失颜面,乃生瞋恚,诽谤贤圣,都不畏惧诽谤正法贤圣后应受果报。然我世尊于阿含四部中,处处说有果报,说身坏命终方报。

譬如《杂阿含经》卷四十七第一二四四经云: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有烧燃法、不烧燃法,谛听善思,当为汝说。云何烧燃法?若男若女犯戒,行恶不善法,身恶行成就,口意恶行成就。若彼后时疾病困苦、沉顿床褥,受诸苦毒。当于尔时,先所行恶,悉皆忆念;譬如大山,日西影覆。如是众生,先所行恶身口意业诸不善法,临终悉现,心乃追悔:「咄哉!咄哉!先不修善,但行众恶,当堕恶趣受诸苦毒。」忆念是已,心生烧燃,心生变悔。心生悔已,不得善心;命终后世亦不善心相续生。是名烧燃法。云何不烧燃?若男子女人受持净戎,修真实法;身善业成就,口意善业成就;临寿终时身遭苦患,沉顿床褥,众苦触身。彼心忆念先修善法:身善行、口意善行成就。当于尔时攀缘善法:「我作如是身口意善,不为众恶;当生善趣,不堕恶趣。」心不变悔。不变悔故,善心命终,后世续善。是名不烧燃法。』

是故有情果报皆于一期生死结束,身坏命终之时方现,不应因此时未现,便言无报。若不信者,迨至命终,果报现前时方欲追悔,已无能力救赎,特宜慎之。

又:阿含四部,佛处处说:『诽谤贤圣,长劫受苦。』何况诽谤三乘佛法根本之如来藏正法者?更何况以常见断见外道法混淆正法,矫辩为真如者而不下地狱、长劫受苦?

兹恭录《杂阿含经》卷四八第一二七八经,以奉学人: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王舍城迦兰陀竹园。时有瞿迦梨比丘,是提婆达多伴党;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一面。
尔时世尊告瞿迦梨比丘:『瞿迦梨,汝何故于舍利弗、目犍连清净梵行所,起不净心?长夜当得不饶益苦。』瞿迦梨比丘白佛言:『世尊,我今信世尊语所说无异,但舍利弗、大目犍连心有恶欲。』如是第二第三说,瞿迦梨比丘提婆达多伴党,于世尊所再三说中,违反不受,从座起去。
去已,其身周遍生诸疮皆如栗,渐渐增长,皆如桃李。时瞿迦梨比丘患苦痛,口说是言:『极烧!极烧!』脓血流出,身坏命终,生大钵昙摩地狱。
时有三天子,容色绝妙;于后夜时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一面。时一天子自白佛言:『瞿迦梨比丘,提婆达多伴熏,今已命终。』时第二天子作是言:『诸尊当知:瞿迦梨比丘命终堕地狱中。』第三天子即说偈言:
士夫生世间 斧在口中生 还自斩其身 斯由其恶言
应毁便称誉 应誉而便毁 其罪生于口 死堕恶道中
博奕亡失财 此非为大咎 毁佛及声闻 是则为大过
彼三天子说是偈己,即没不现。尔时世尊夜过,晨朝来入僧中,于大众前敷座而坐,告诸比丘:『昨后夜时,有三天子来诣我所,稽首佛足,退坐一面。第一天子语我言:「世尊,瞿迦梨比丘,提婆达多伴党,今已命终。」第二天子语余天子言:「瞿迦梨比丘命终,堕地狱中。」第三天子即说偈言:
「士夫生世间 斧在口中生 还自斩其身 斯由其恶言 应毁便称誉 应誉而便毁 其罪口中生 死则堕恶道」说是偈己,即没不现。诸比丘,汝等欲闻生阿浮陀地狱众生,其寿隈不?』诸比丘白佛:『今正是时,唯愿世尊为诸大众,说阿浮陀地狱众生寿命齐限,诸比丘闻己,当受奉行。』
佛告比丘:『谛听善思,当为汝说。譬如拘萨罗国四斗为一阿罗,四阿罗为一独笼那,十六独笼那为一闍(ㄕㄜˊ)摩那,十六闍摩那为一摩尼,二十摩尼为一佉梨,二十佉梨为一仓,满(一仓)中芥子。若使有人百年百年取一芥予,如是乃至满仓芥子都尽,阿浮陀地狱众生寿命犹故不尽。』
『如是二十阿浮陀地狱众生寿,等一尼罗浮陀地狱众生寿;二十尼罗浮陀地狱众生寿,等一阿吒吒地狱众生寿;二十阿吒吒地狱众生寿,等一阿波波地狱众生寿;二十阿波波地狱众生寿,等一阿休休地狱众生寿;二十阿休休地狱众生寿,等一优钵罗地狱众生寿;二十优钵罗地狱众生寿,等一钵昙摩地狱众生寿;二十钵昙摩地狱众生寿,等一摩诃钵昙摩地狱众生寿。』
『比丘!彼瞿迦梨比丘命终,堕摩诃钵昙摩地狱中;以彼于尊者舍利弗、大目犍连比丘,生恶心诽谤故。是故诸比丘当作是学;于彼烧燋炷所,尚不欲毁坏,况毁坏有识众生?』佛告诸比丘:『当如是学。』佛说此经已,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诽谤贤圣之人,尚且不免于长劫地狱中辗转受苦,何况以外道法矫辩为真实心,而否定真实如来藏之佛门中外道,能不入大钵昙摩地狱中?更何况否定三乘佛法根本之如来藏,诬说『世间无如来藏』之佛学研究者而不入地狱长幼受苦?

若有已曾诽谤正法及贤圣者,应速忏悔改正,将来身坏命终时方有归依处,有经为证:

《别译杂阿含经》卷五第八六经: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有一老婆罗门,年耆根熟。先于往日多造众恶,极为粗弊,毁犯所禁。不信福善,不先作福,临终之时无所依止。往诣佛所,问讯佛已,在一面坐而白佛言:『世尊!我于往日多造众恶,极为粗弊,毁犯所禁;不能修福,又不修善,亦复不能先作福德。临终之时,无所依止。』

佛言:『实如汝语。』老婆罹门言:『善哉瞿昙!当为我说,使我长夜获于安乐,得义得利。』佛言:『实如汝说:汝于往日身口意业,不作善行,毁犯禁戒,不修福德,不能先造临命终时作所怙恃,汝于今者实为衰老。先造众罪,所作粗恶;不造福业,不修善行,不能先造可畏之时所归依处。譬如有人将欲死时,思愿逃避入善舍宅,以自救护;如是之事都不可得。是故今当身修善行,意口亦然;若三业善,临命终时即是舍宅,可逃避处。』尔时世尊即说偈言:
人生寿命促 必将付于死 衰老之所侵 无有能救者
是以应畏死 唯有入佛法 若修善法者 是则归依处

次二、三经亦如是说。

若已曾诽谤贤圣及大乘经典如来藏正法,或曾否定真正之如来藏,而代以外道常见法者,当速忏悔其罪,以有限之余年改而赞叹贤圣,依诸大乘经典,而广为人宣说如来藏总别相之深妙唯识道理。对于一切正确宣扬如来藏深密微妙正法之人,皆应于大众中高声随喜赞叹,鼎力护持。若能如是,此生或有因缘亲近真善知识而证悟如来藏。若不能证悟,亦可得无根之信,免入地狱。引经为证:

《增一阿含经》卷三十九第七经:
佛告王曰:『世有二种人无罪而命终,如屈伸臂顷得生天上。云何为二?一者不造罪本而修其善;二者为罪,改其所造。是谓二人而取命终,生于天上,亦无流滞。』尔时世尊便说此偈:
人作极恶行 悔过转微薄 日悔无懈息 罪根永已拔

『是故大王!当以法治化,莫以非法。夫以法治化者,身坏命终,生善处天上。……。』尔时阿闍世王即从座起,头面礼佛足,便退而去。王去不远,佛告诸比丘:『今此阿闍世王不取父王害者,今日应得初沙门果证,在四双八辈之中,亦复得贤圣八品道,除去八爱,超越八难。虽尔,今犹获大幸——得无根之信。是故比丘,为罪之人,当求方便,成无根之信。我优婆塞中,得无根信者,所谓阿闍(ㄕㄜˊ)世王是也。』尔时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是故,已曾诽谤贤圣及大乘如来藏系唯识经典者,或曾以外道常见法矫辩为真心,而诽谤他人所传真正之如来藏心者;不论其为自意所作、或因师教而作,皆应尽速悔罪,改其所造。以先诽谤贤圣及大乘如来藏系唯识经典之舌及笔,改而护持弘传大乘如来藏法门之贤圣;此生设或未能证悟如来藏,至少亦可得大乘法之无根信,来世不入恶道,不谤正法,不亦善乎?

由前所举证据,既证有如来藏,可知如来藏正法真是佛说,大乘经典真是佛说。大乘经典既是佛说,于今不妨引述大乘经典而说谤法因果。

《无上依经》卷上,佛云:
阿难!若人贪著三有,诽谤大乘,名一阐提,堕邪定聚。

若谤大乘经典即成一阐提——断善根人。

《大乘入楞伽经》卷二,佛云:
复次大慧!此中一阐提,何故于解脱中不生欲乐,大慧!以舍一切善根故,为无始众生起愿故。云何舍一切善根?谓谤菩萨藏,言「此非随顺契经调伏解脱之说」。作是语时,善根悉断,不入涅槃。

是故佛子莫谤大乘经典,莫谤大乘经典所说如来藏法。盖如来藏妙法乃大乘菩萨藏之根本,三世一切佛皆依此成就佛道。

如来藏及其所生七转识等八识心王,能生一切法,一切世间亦由有情之如来藏共同变现,故我佛子,莫因未能证悟如来藏而批判或否定如来藏正法,如来藏是三乘诸法根本,是世出世间一切法之所依,名为无上依。

〔编案:本书摘各段摘录自平实导师著《宗门法眼》、《宗门正眼》、《真实如来藏》,欲知详细内容,请详阅正智出版社出版之《宗门法眼》、《宗门正眼》及《真实如来藏》全书。〕

(原标题:22、出家菩萨首重——虚心求教 勤求证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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