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宗实有三关,明心、见性、牢关。对于真正的开悟来说,主要指明心和见性,也就是禅宗三关的前两关。所以当我们探讨禅宗的开悟时,先理清明心见性的关系。明心就是明白自己的真心,也就是找到自己的第八识、如来藏、本心、真如……(此真心有诸多不同名称),也是禅宗所谓的破本参或破初参,是无形无相的,本来自性清净涅槃的。见性是父母所生之肉眼见到真心如来藏的作用,也就是说亲见自己和众生的佛性。真心是本体,佛性是作用,真心具备佛性的作用,但真心不是佛性;佛性虽从真心而来,但佛性不是真心,佛性与真心非一非异(譬如灯之与光)。真心无形无相,不可眼见,佛性虽然作用,但却可以眼见(《大般涅槃经》佛已有明示)。
见性一关,“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之十六字箴言,作为禅宗之精髓。六祖也言:唯论见性,不论禅定解脱。昔风穴和尚谓首山曰:“不幸临济之道,至吾将坠于地矣。观此一众,虽敏者多,见性者少“。黄龙慧南禅师的黄龙三关云:“拨草瞻风,祇图见性,即今上人性在甚么处?识得自性,方脱生死,眼光落地时作么生脱?脱得生死,便知去处。四大分离,向甚么处去?“其弟子黄龙祖心禅师说:“若不见性,则祖佛密语尽成外书,若见性,则魔说狐禅皆为密语。“大随元静的南堂十门,第四门是“须见性如观掌中之物,了了分明,一一田地稳密。”如此可见,见性这一关在古代禅师的传法中,是非常重要的一环。
见性一关,“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之十六字箴言,作为禅宗之精髓。六祖也言:唯论见性,不论禅定解脱。昔风穴和尚谓首山曰:“不幸临济之道,至吾将坠于地矣。观此一众,虽敏者多,见性者少“。黄龙慧南禅师的黄龙三关云:“拨草瞻风,祇图见性,即今上人性在甚么处?识得自性,方脱生死,眼光落地时作么生脱?脱得生死,便知去处。四大分离,向甚么处去?“其弟子黄龙祖心禅师说:“若不见性,则祖佛密语尽成外书,若见性,则魔说狐禅皆为密语。“大随元静的南堂十门,第四门是“须见性如观掌中之物,了了分明,一一田地稳密。”如此可见,见性这一关在古代禅师的传法中,是非常重要的一环。
但是俗称的开悟,也就是禅宗公认的开悟,一般都是指第一关明心。传灯录1700则公案,大部分都是讲明心开悟第一关的。历史上明心见性两关都过的禅师有很多,基本是先明心后见性,有大菩萨再来的祖师一开悟就是明心见性两关都过,但是极少极少,因为第二关见性很难很难,需要相当大的福德和定力。我们此文主谈明心这一关开悟的禅师们。
一 开悟的先决条件:信有此事 知有此事 愿有此事
禅宗在中国的形成与发展有一个演变的过程。两汉时期, 安世高、支娄迦谶推广小乘说一切有部、大乘般若学、数部禅宗经典。东晋时期,道安、慧远对般若与禅观的融合,还有鸠摩罗什及佛陀跋陀罗对般若禅的弘传,使习禅之风盛行于中国的大江南北。也就是说,在达摩祖师还没有到中国传法之前,禅已经深深扎好根了。再经过禅宗初代祖师们的弘扬,禅宗这个“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的法门,便是真正的可以流行开来。
南堂禅师示众云:夫参学至要,不出最初与末后句;透得过者,平生事毕。其或未然,更与尔分作十门,各用印证自心,看得稳当也未?一、须信有教外别传。二、须知有教外别传。三、须会无情说法与有情说法无二。四、须见性如观掌上,了了分明,一一田地稳密。五、须具择法眼。六、须行鸟道玄路。七、须文武兼济。八、须摧邪显正。九、须大机大用。十、须向异类中行。前两则讲的便是信有此事、知有此事。
那么作为一个禅宗学人,能开悟的先决条件便是信有此事、知有此事、愿有此事。信学禅可以悟道,了知学禅悟道的方法,愿意去参禅开悟。禅宗的禅之所以叫参禅,就是参究的意思,愿意去实证开悟这件事。禅宗把参禅作为一条清规,《百丈清规》卷二说,凡集众开示皆谓之参。其中,参有朝参、晚参等。例如:水潦和尚初参马祖。问曰:如何是西来的的意?祖曰:礼拜著。师才礼拜,祖乃当胸蹋倒。师大悟。这个例子说明,一个禅者只有信有此事知有此事愿有此事 ,才会去参访朝拜祖师,通过问答学习和老师提点得以悟道。六祖大师云:此法门是最上乘,为大智人说,为上根人说,小根小智人闻,心生不信。
南堂禅师示众云:夫参学至要,不出最初与末后句;透得过者,平生事毕。其或未然,更与尔分作十门,各用印证自心,看得稳当也未?一、须信有教外别传。二、须知有教外别传。三、须会无情说法与有情说法无二。四、须见性如观掌上,了了分明,一一田地稳密。五、须具择法眼。六、须行鸟道玄路。七、须文武兼济。八、须摧邪显正。九、须大机大用。十、须向异类中行。前两则讲的便是信有此事、知有此事。
那么作为一个禅宗学人,能开悟的先决条件便是信有此事、知有此事、愿有此事。信学禅可以悟道,了知学禅悟道的方法,愿意去参禅开悟。禅宗的禅之所以叫参禅,就是参究的意思,愿意去实证开悟这件事。禅宗把参禅作为一条清规,《百丈清规》卷二说,凡集众开示皆谓之参。其中,参有朝参、晚参等。例如:水潦和尚初参马祖。问曰:如何是西来的的意?祖曰:礼拜著。师才礼拜,祖乃当胸蹋倒。师大悟。这个例子说明,一个禅者只有信有此事知有此事愿有此事 ,才会去参访朝拜祖师,通过问答学习和老师提点得以悟道。六祖大师云:此法门是最上乘,为大智人说,为上根人说,小根小智人闻,心生不信。
如果说都不相信禅宗,不相信有开悟这个事,那怎么可能有开悟的因缘呢?学佛才能开悟,参禅才能开悟,想开悟才能开悟。举例如下:
蒙山异禅师:某年二十。知有此事。至三十二。请益十七八员长老。...过了二载。患痢昼夜百次。危剧濒死。全不得力。...八月至江陵落发。一年起单行脚。...又做得病中工夫。...又做得动中工夫。...三月初六日坐中。正举无字。首座入堂烧香。打香盒作声。忽然嚯地一声。识得自己。捉败赵州。...某开口。山便喝出。经六个月。次年春。因出城回。上石梯子。忽然胸次疑碍冰释。不知有身在路上行。乃见山。山又问前语。某便掀倒禅床。却将从前数则。极誵讹公案。一一晓了。
铁山瑷禅师:山僧十三岁。知有佛法。十八出家。二十二为僧。...专一坐禅。后见妙高峰。...三月二十日。岩上堂云。七日决定悟去。...检点话头。又不打失。转身上蒲团。忽觉。从头至足。如劈破髑髅相似。如万丈井底被提在空中相似。此时无著欢喜处。举似岩。岩云未在。...将及半载。...记得被悟知客问。不能对。忽然打破这疑团。后到蒙山。...但下语犹只道欠在。一日定中。忽触着欠字。身心豁然。彻骨彻髓。如积雪卒然开霁。忍俊不禁。跳下地来。擒住山云。我欠少个甚么。山打三掌。某礼三拜。山云。铁山这一着子几年。今日方了。
蒙山异禅师和铁山瑷禅师的参禅过程,极为精彩,前文只截取了少部分行文,旨在说明禅宗弟子参禅开悟的先决条件,如两位禅师一样,信有此事,只有此事,经过不断地精进苦修,才会真正的大悟彻悟。
蒙山异禅师和铁山瑷禅师的参禅过程,极为精彩,前文只截取了少部分行文,旨在说明禅宗弟子参禅开悟的先决条件,如两位禅师一样,信有此事,只有此事,经过不断地精进苦修,才会真正的大悟彻悟。
洞山睹影: 沩(沩山灵佑)竖起拂子曰:会么?师曰:不会,请和尚说。沩曰:父母所生口,终不为子说。...师犹涉疑,后因过水睹影,大悟前旨。有偈曰:切忌从他觅,迢迢与我疏。我今独自往,处处得逢渠。渠今正是我,我今不是渠。应须恁么会,方得契如如。--洞山良介禅师
香严击竹:山(沩山灵佑)问:我闻汝在百丈先师处,问一答十,问十答百。此是汝聪明灵利,意解识想,生死根本。父母未生时,试道一句看。师被一问,直得茫然,乃自叹曰:画饼不可充饥。屡乞沩山说破,山曰:我若说似汝,汝已后骂我去。我说底是我底,终不干汝事。师遂将平昔所看文字烧却。乃泣辞沩山。...一日,芟除草木,偶抛瓦砾,击竹作声,忽然省悟。遽归沐浴焚香,遥礼沩山。赞曰:和尚大慈,恩逾父母。当时若为我说破,何有今日之事?乃有颂曰:一击忘所知,更不假修持。动容扬古路,不堕悄然机。处处无踪迹,声色外威仪。诸方达道者,咸言上上机。--香严智闲禅师
通过上面唐朝的两个经典的开悟故事和两首经典的开悟诗,可以看出,师父沩山灵佑始终不明说,只让弟子自参自悟。洞山良介和香严智闲禅师即使没有得到师父的认可,也没有放弃,离开了师父,依然一直心心念念,一直用心参禅,才得以开悟。
二 开悟的先决条件二:福德 因缘 定力 通过上面唐朝的两个经典的开悟故事和两首经典的开悟诗,可以看出,师父沩山灵佑始终不明说,只让弟子自参自悟。洞山良介和香严智闲禅师即使没有得到师父的认可,也没有放弃,离开了师父,依然一直心心念念,一直用心参禅,才得以开悟。
中国佛教之兴隆昌盛,全赖禅宗独挑大梁,不但佛教各派大受其益,儒家与道家,也借其风光。禅宗是佛教的心髓,离一切相,破一切执,气势磅礴,人才辈出,所以,唯有禅宗,独称宗门。传灯录里开悟的祖师们,他们参访祖师和参究修道的心路和行止,是我们参禅真修的榜样。一个禅师想要开悟,福德、因缘、定力都是不可或缺的条件,说明如下:
1.福德
禅宗的开悟是菩萨大法。普贤菩萨行愿品云:三世一切诸如来,最胜菩提诸行愿,我皆供养圆满修,以普贤行悟菩提。达摩祖师说:旷劫大法,非小根小智者所能得!达摩祖师还说:诸佛无上妙道,旷劫精勤,难行能行,非忍而忍,岂以小德小智,轻心慢心,欲冀真乘,徒劳勤苦。能够信佛学禅就已经算是有福报的了,如果能参禅开悟,真的是需要很大的福德。
福德在佛教名词中,包含的方方面面很广,但是对于一个参禅者来说,就是一句话:有条件参禅。
①身体健康,没有病扰。②心得安定,没有世间的干扰,没有后顾之忧。③障比较少,善于伏除性障和烦恼障。④能行菩萨六度,能够闻法读经。
禅宗的开悟是菩萨大法。普贤菩萨行愿品云:三世一切诸如来,最胜菩提诸行愿,我皆供养圆满修,以普贤行悟菩提。达摩祖师说:旷劫大法,非小根小智者所能得!达摩祖师还说:诸佛无上妙道,旷劫精勤,难行能行,非忍而忍,岂以小德小智,轻心慢心,欲冀真乘,徒劳勤苦。能够信佛学禅就已经算是有福报的了,如果能参禅开悟,真的是需要很大的福德。
福德在佛教名词中,包含的方方面面很广,但是对于一个参禅者来说,就是一句话:有条件参禅。
①身体健康,没有病扰。②心得安定,没有世间的干扰,没有后顾之忧。③障比较少,善于伏除性障和烦恼障。④能行菩萨六度,能够闻法读经。
2.因缘
一般说禅宗开悟的因缘很重要,主要是说碰到大善知识,有真正明白的老师可以追随。禅宗的进修,重要的是师资。学人之所以能够迅速开悟,大部分依赖明眼老师的适机逼拶与锤钳锻炼,否则,禅门学人难有入门之处,所以才有禅宗无门关一说。现在这个社会,参禅越来越难,遇到并追随与自己相契的明眼老师,是需要大福报和大因缘的。如果没有适合的老师,自参自悟,开悟就变的困难很多。
禅者如果是真心学佛理清思路,听从善知识教导,践行禅师语录,在佛菩萨的加持下,也可以破参开悟。在禅宗的历史长河中,有很多这样的例子,师父不一定在身边,唯有佛经和祖师语录相伴,禅师们依然读经打坐,依然念佛参禅,自参自悟,开悟得道。举例如下:
一般说禅宗开悟的因缘很重要,主要是说碰到大善知识,有真正明白的老师可以追随。禅宗的进修,重要的是师资。学人之所以能够迅速开悟,大部分依赖明眼老师的适机逼拶与锤钳锻炼,否则,禅门学人难有入门之处,所以才有禅宗无门关一说。现在这个社会,参禅越来越难,遇到并追随与自己相契的明眼老师,是需要大福报和大因缘的。如果没有适合的老师,自参自悟,开悟就变的困难很多。
禅者如果是真心学佛理清思路,听从善知识教导,践行禅师语录,在佛菩萨的加持下,也可以破参开悟。在禅宗的历史长河中,有很多这样的例子,师父不一定在身边,唯有佛经和祖师语录相伴,禅师们依然读经打坐,依然念佛参禅,自参自悟,开悟得道。举例如下:
读经悟道:胁不沾席者。十有二年。一日诵华严论。至达本情忘。知心体合。豁然大悟。徧体汗流。良久云。不可说不可说。即说偈曰。捏不成团拨不开,何须南岳又天台。六根门首无人用,惹得胡僧特地来。--普安印肃禅师
体究悟道:昔有僧因看<法华经>至”诸法从本来。常自寂灭相”。忽疑不决,行住坐卧,每自体究,都无所得。忽春月闻莺声,顿然开悟。遂偈曰:诸法从本来,常自寂灭相。春至百花开,黄莺啼柳上。自参自悟的知名禅师还有清朝的汉月法藏禅师等。
3.定力
参禅开悟是慧学,佛教有戒定慧三学,因戒生定,因定发慧。定力也是参禅开悟的主要条件之一。这里的定不是禅定,不是四禅八定,而是指参话头参公案的精进力。
禅宗是教外别传,也就是说,禅宗是文字教典之外的特别传授,是佛教的“以心印心”。禅宗不像其它宗派一样,让人们按部就班地次第修行,而是在修行的某个关节点上,由老师适机点破,或自己触缘而悟。无论是老师指点开悟明心还是自参自修触缘而悟,这种精进力都是开悟的重要条件。举例如下:
锐志精进:自江西云门参侍妙喜,至泉南小溪,于时英俊毕集,受印可者多矣。既而有闻师入室者,故谓师曰:本侍者参禅许多年,逐日只道得个不会。师诟之曰:这小鬼你未生时,我已三度霍山庙里退牙了,好教你知。由是益锐志,以狗子无佛性话,举无字而提撕。一夕将三鼓,倚殿柱昏寐间,不觉无字出口吻,忽尔顿悟。后三日,妙喜归自郡城,师趋丈室,足才越阃,未及吐词。妙喜曰:本胡子这回方是彻头也。--饶州荐福悟本禅师
烂却我身:林(月林师观)令看无字话。六年迥无入处。乃奋自尅责。誓云。若去睡眠。烂却我身。每至困剧时。廊下行道。以首触露柱。一日在法座边立。忽闻斋鼓声有省。成偈云。青天白日一声雷。大地群生眼豁开。万象森罗齐稽首。须弥蹦跳舞三台。--无门慧开禅师
日夜提撕:因阅传灯。见僧问兴善如何是道。善曰。大好山。师罔措。疑情顿发。日夜提撕至忘寝食。一日因搬石。坚不可举。极力推之。豁然大悟。即述偈曰。欲参无上菩提道。急急疏通大好山。知道始知山不好。翻身跳出祖师关。--无明慧经禅师
烂却我身:林(月林师观)令看无字话。六年迥无入处。乃奋自尅责。誓云。若去睡眠。烂却我身。每至困剧时。廊下行道。以首触露柱。一日在法座边立。忽闻斋鼓声有省。成偈云。青天白日一声雷。大地群生眼豁开。万象森罗齐稽首。须弥蹦跳舞三台。--无门慧开禅师
日夜提撕:因阅传灯。见僧问兴善如何是道。善曰。大好山。师罔措。疑情顿发。日夜提撕至忘寝食。一日因搬石。坚不可举。极力推之。豁然大悟。即述偈曰。欲参无上菩提道。急急疏通大好山。知道始知山不好。翻身跳出祖师关。--无明慧经禅师
被雨不觉:为道猛烈。无食息暇。一日倚栏看狗子话。雨来不觉。衣湿方知。--全庵主。
誓不展被:久依佛鉴和尚,随众咨请,邈无所入。俄叹曰:“此生若不彻证,誓不展被!”于是,四十九日只靠露柱立地,如丧考妣相似。偶佛鉴上堂曰“森罗及万象,一法之所印”,珣即顿悟。往见佛鉴,鉴曰:“可惜一颗明珠,被者风颠汉拾得!”--佛灯珣禅师
至忘寝食:逾年,见密庵于衢之西山,随问即答,密庵微笑曰:黄杨禅尔。师切于明道,至忘寝食。密庵移住蒋山、华藏、径山,皆从之。一曰,密庵入室次,问傍僧: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师侍侧,豁然大悟,乃云:今曰方会木庵道开口不在舌头上。自是机辩纵横,锋不可触。--松源岳禅师
号泣佛前:在淯溪进关。不设卧榻。惟置一橙。以悟为则。一夕昏睡。不觉夜半。乃去橙。昼夜行立。又倚壁睡去誓不傍壁。辽空而行。身力疲劳。睡魔愈重。号泣佛前。百计逼拶。遂得工夫日进。闻钟声。忽不自由。偈示。沉沉寂寂绝施为。触着无端吼似雷。动地一声消息尽。髑髅粉碎梦初回。--毒峰善禅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