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宗笔记 续指月录 二

海舟永慈,海舟普慈 -宝峰智瑄 -天琦本瑞 -无闻正聪 -笑岩德宝 -幻有正传

卷十一
虚白慧旵禅师 至一小庵。自誓曰。我今若不彻证。决不复回。遂禅定六日。方出定。举首睹松。豁然有省。自此昼夜危坐。端如铁幢。故诸方号之为旵铁脊。...发愤咨参。寝食俱废。一夕蓦然彻证。述偈曰。一拳打破太虚空。百亿须弥不露踪。借问个中谁是主。扶桑涌出一轮红。
幻叟楚山绍琦禅师 际曰。未在更道。师曰。头顶虚空。脚踏实地。际乃鸣钟集众。畀bi以袈裟拂子 
古庭善坚禅师 要向本分中绵绵密密。下死志做将去。莫论年久岁深。一念子拨之不开。荡之不散。时节到来。荳爆冷灰。天翻地转。打破疑团。虚空粉碎。方是自己大光明宝藏。大受用处。自然头头无碍。物物全彰。了无一法可当情。
佛迹颐庵真禅师 只就未明未了公案上。距定脚跟。竖起脊梁。无分昼夜。无参处参。无疑处疑。直得东西不辨。南北不分。呆桩桩地。却如个有气底死人相似。心随境化。触着还知。打破髑髅。不从他得。岂不庆快平生者哉。...今时诸方说禅浩浩。尽谓脚跟点地。鼻孔撩天。究竟具正眼者。落落罕闻。所以偏正不一。各立异端。坚执己解。弗通实理。所谓正法难扶。邪说竞兴。(田素庵居士嗣)。
熊耳空相珪禅师 是你上天无计。怎怪我云岩路绝。
雪轩道成禅师 忽有老人貌甚奇古。谓曰。汝三人忘苦辛。甘澹泊。究明向上大事。他日必作法门栋梁。...开示很好。日本弘法多年。
泰山灵岩容禅师 偶与同参上泰山日观峰。蓦地失足。跌得闷绝。同参扶起。良久乃苏。大叫曰。此是师子一吼。祖父俱尽时也。

卷十二
海舟永慈禅师 欲付袈裟。师曰某甲不为衣来。坚不受下山。自此声誉丛林。...旵和尚嘱，衣法二物。十年后送。师祝香而受。旵和尚：字付慈海舟。访我我无酬。明年之明日。西风笑点头。明年如期果寂。
海舟普慈禅师 洞庭山坞二十九年 ...师曰。但要人知痛痒的是实义。是妙心。言说尽属皮毛。僧笑曰。若据此见解。生死尚未了。何得云悟。未在未在。...师笑曰。见只见一人。说出恐惊人。明曰。假使亲见释迦。依然是个俗汉。...若如此。不曾见万峰。...三昼夜寝食俱忘。偶值香灯绳断堕地。忽然大悟。...末后真机死活句。个中消息在师承。碎形粉骨酬师德。将此身心报佛恩。恸哭归方丈。
大阐慧通禅师 参雪骨中禅师。一夕有省。即说偈曰。手把清风斧。毗卢顶豁开。三千诸佛祖。一串穿将来。旦诣丈室求见。中曰。还我舌头来。师复说偈曰。坐断恒沙界。全心一物无。浮云都散尽。独耀一轮孤。...人生七十古来稀。更添一岁也希奇。若问老僧何处去。处空独露笑嘻嘻。沐浴更衣。趺坐而逝。
古溪觉澄禅师 结制小参。三条椽下座堆堆。把定身心若死灰。拨出炉中些子火。惊天动地一声雷。
投子楚山幻叟琦法嗣：珪庵祖玠侍者 后病革。有痛苦声。琦曰。只如三寸气断。向何处安身立命。师曰。雨过天晴。青山依旧。琦曰。从今别后。再得相见否。师曰。旷劫不违。今何有间。琦曰。恁么则子不曾病耶。师曰。病与不病。总不相干。琦复执其手曰。者是甚么。师便合掌曰。某当行矣。振身端坐而逝。
大巍净伦禅师 拈砒霜作醍醐。亦曾有也。撒珍珠如瓦砾。谁个不然。开眼上树。特地丧全身。梦升兜率。也是扬家丑。未动情思转魔女。尽成菩提宝器。不劳腕力指娑婆。便为妙喜净邦。长水浚岳积而来。琅琊觉冰消而去。信脚踏翻瑠璃阱。等闲击碎珊瑚枝
孤月净澄禅师 参月溪澄和尚。令看赵州无字话。三日有省。澄异之。...自住丹崖绿水傍。了无荣辱与闲忙。老僧不会还源旨。一任青山青又黄
护国无用文全禅师 次参别传有省入。传问虚空粉碎。大地平沈。汝在甚么处安身立命。师曰。昨夜泥牛吞浩月。今朝木马吐清风。传曰。一归何处聻。师曰。一自白牛归雪岭。直至如今不见踪。传颔之

卷十三
宝峰智瑄禅师 在俗为木匠。因海舟和尚造塔院。斧伤自足。痛甚。出家乃充火头。...刻意参竟。不觉被火燎去眉毛。面如刀割。以镜照之。瞎然大悟。作偈曰。负薪和尚唤为棘。火焰烧眉面皮急。祖师妙旨镜中明。一鉴令人玄要得。...师又呈偈曰。棒头着处血痕斑。笑里藏刀仔细看。若非英灵真汉子。死人吃棒舞喃喃。舟曰。即此偈语。可绍吾宗。果是从缘入者。永不退失。从疑得者。妙用随机。
天目宝芳进禅师 师漱口作梵呗声曰。生如水浊。死如水清。清浊无定。是个恁么。大喝一声而寂。
曹洞宗 凝然了改禅师 一言迥脱。独拔当时。

卷十四
天琦本瑞禅师 又一日闻山鹿叫唤。会得日用之中。无不是底道理。...途中。忽然如从梦觉。从前所得。一场懡啰。
野翁晓禅师 参个一归何处。空从此死心看话头。经三载。一日闻鸡鸣有省。
法舟道济禅师 至人无梦
玉芝法聚禅师 儿时每藉地趺坐。折草念佛。...悟道偈 满目风光足起居。有谁平地别亲疏。纵令达磨传心诀。问着依然不识渠。...故雪山苦行六年。少林壁观九载。以至断臂求法。腰石负舂。赵州三十年。不杂用心。香林四十年。方成一片。孜孜矻矻。废寝忘餐。惟欲究明大事。者皆参禅学道之榜样也
万松慧林禅师 闻僧诵丹霞禅师上堂语。遂大彻。
俱空契斌禅师 你向达摩未西来时道一句看。师无以对。心甚疑之。一日睹秦封槐。豁然契悟。

卷十五
无闻绝学正聪禅师 宿讥诃而去。师从此激励。疑情顿发。坐卧不安。经六载。一日闻马嘶大悟。...师一日忽遁去。不知所之。门人踪迹久而不得。越二年。师复归山。
襄阳大觉圆禅师 师方便莫测。最恶时机不淳诚者。...不问有言。不问无言。世尊良久。外道大悟。师曰。问既不涉有无。良久亦是闲名。正恁么时。外道悟个什么。宝拟进语。师遽以手掩其口曰。止止。犹更挂唇齿在。宝乃释然。曰可谓东土衲僧。不及西天外道。占偈呈曰。自笑当年画模则。几番红了几番黑。如今谢主老还乡。那管平生得未得。师称赏之。曰奇哉斯人。是从上果地中语也。...师乃曰。今作沙门者。皆是波旬之徒。如来之仇雠。
无趣如空禅师 除夕示众。只有者个无穷无尽。历劫经年。今夜随时送去。免教涉蔓相牵。掷下拄杖。历劫得来今断送。拍双空手接新年。...师一夕湖边步月。适遇一僧。师曰。明月与清风。水天同一色。人人在个中。只是出不得。...来岁中秋吾行矣。集众说偈曰。生来死去空花。死去生来一梦。皮囊付与丙丁公。白骨断桥随众。阿呵呵。明月清风吟弄。
大休宗隆禅师 出街挑水。忽然有省。作偈曰。大地山河体性空。那分行走与西东。偶然撞着无私句。万水千山总一同。...印以偈曰。道高不假修。德重事理周。一枝正法眼。付与隆大休。...垂三关语以示学者。曰吹毛宝剑。如意珠。一茎眉毛。
云谷法会禅师 四大分离。今者妄身当在何处。师闻之猛省。却立巷侧至四更不动。济呼与语未契。未几被本寺追回锁禁。越二年复出。...自谓足矣。偶有道者呵斥。师因大省。二十年所得。消释都尽。...憨山清禅师为沙弥时。请曰说者为某甲寿不长柰何。师曰。寿夭乃生死法。参禅乃了生死法。若一念不生。则思神觑不破。造化何能拘之耶。？
浮峰普恩上座 法舟济是，万松休不是，玉芝聚不是。聚与一掌。师当下豁然。
曹洞宗 无方可从禅师 示众。佛祖宗乘。本无言说。但此段家风。非从外得。须七处征心。八还辨见。方得到家稳当。不涉程途。汝知九峰不肯首座。百丈堕在狐窝。足见得人为难。而得理为尤难。

卷十六
笑岩德宝禅师 一日携篮到涧边洗菜。一茎菜叶。堕水旋转捉不住。忽有省。提篮喜跃而归。...师遂呈一偈曰。本来真父母。历劫不曾离。起坐承他力。寒温亦共知。相逢不相见。相见不相识。为问今何在。分明呈似师。聪阅之甚喜曰。如是如是。只此一偈。堪绍吾宗。
台山楚峰和尚 独居秘魔崖。十余载木食涧饮。一日闻火爆声。豁然大悟。占偈曰。眼睛突出死柴头。赫赫神光照四洲。触处现成人不委。几回春去又逢秋
古湛性冲禅师 初以俗相谒无趣。遂有所契。寻弃家从趣芟染。...曰向上更有事也无。师曰。雪隐鹭鸶飞始见。柳藏鹦鹉语方知。
曹洞宗 月舟文载禅师 父早无子。发愿曰。若生子必命出家。一夜清梦老僧入室而师生。...每呈语。方曰。驴年去。忽一日曰。山花开似锦。涧水湛如蓝。此岂不是大龙底转身句。方乃笑曰。这汉桶底脱也


卷十八
密云圆悟
天隐圆修禅师 复於云门扇子话去不得。力究两载。忽闻驴鸣大悟。乃曰。忽闻驴子叫。惊起当人笑。万别与千差。非声非色闹。
雪峤圆信禅师 强师还俗饮酒啖螺，一月后忽空中垂金色大臂，搯断鼻梁。...访妙祯山主。主举昔有他心通僧住山。遇少林僧欲勘之。其僧早知。预过溪候。顷之少林僧至。他心通僧问何来。答云。天竺。他心通僧即负过溪。至急流问曰。我闻有三天竺。汝那一竺来。速道。速道。少林僧无语。还负掷溪边谓之曰。饶汝家里死。果如所言。祯令坐中。各转一语。为少林出气。...高提那一竺来。自此通身是个疑情。石头间跨上跨下。从前妄想俱扫。只此话头不舍。猛跨上石。忽前后际断。如空中迸出日光。又若山崩海裂。内中所有之物。一一洞见。无身相可得。复喝一喝。张三杀人李四偿命。明日返天台。求人印证。抬头见古云门三字。乃大悟。...至活埋庵。僧请偈。有香炉一个折只脚之句。遂念莲池宏大师决为我印证。直走云栖到时天晚。次早大众喧嚷云。法堂上香炉冷地爆碎。...师复进跪叩数百。头欲破。侍者曰开也。师谢而出。宏命维那云。新到是菩萨行人好生留住。师饭毕。堂中礼九拜。唱曰某甲不学好累及大众。雨淋淋地竟去。
抱朴大莲禅师 遂更衣入径山禅期。三七日中。廓然洞彻。述偈曰。自幼失亲娘。徧觅於他乡。蓦然一相见。更不再思量。
蕴空常忠禅师 大好山语下大悟。走廪山以偈呈师。师云。悟则不无。更要受用得着。若受用不着。祇用个汞银禅也。因举南泉王老师卖身话勘验之云。...师生平言行缜密。如美玉在璞。非有真为法人。拒而不见。...辄勃然呵之云。汝何所见。敢以此证据人耶。打破大明国。寻不出几人能真参实究。在你敢作大妄语。以未悟谓悟。未证谓证耶。
隐庵如进禅师 凡尼姑妇女。不许入门。无容面谒。久之开堂说法。机如走珠。口似悬河。衲子肩摩接踵。趋谒如狂。...缁衣黄冠。争衡代位。至今荤酒淫祀。妖孽一方。和尚除之。

卷十九
五峰如学
汉月法藏禅师 乘一大龟冲涛而来。...遂隐虞山三峰。草屋萝墙。不设榻座。会窗外二僧夹篱。拗折大竹。声若迅雷。乃大悟。因闭关次。忽推窗见黄梅堕地。始得彻证。...若是临济嫡骨儿孙。便解向狮子口里敲牙。骊龙脊上揣骨。主宾互换。通身纵夺。末后句里出身。威音王前过活。还有如是操路者么。出来与老僧相见。...喝一喝曰。狮子踞地吼。佛祖倒身走。出头天外看。只有万峰叟。
破山海明禅师  住破头山。猛力参究。一日到万丈悬崖上立足。...堕崖损足。至夜翻身忽痛。有省。天明叫曰。屈屈。...师掀倒禅床。拂袖便行。悟追上蓦头一棒。师曰。恁么为人。瞎却天下人眼在。...莫教错过眼前事，无限春光不再来。...夔太守梦师授一扇有偈。觉即遣候师已化去。
费隐通容禅师 发心参寿昌经。示狗子无佛性话。因经上堂。与僧问答次。师在傍不觉身心奋发。话头脱落。...上堂。良久云。声前一句子。欲要大家知。便下座
石车通乘禅师  闻僧举六祖曰。不思善。不思恶。正与么时。那个是明上座本来面目。忽然有省。述偈曰。正与恁么时。面目未尝迷。善恶都不到。独露两茎眉。
朝宗通忍禅师 入龛时。红光烛天众疑失火。
万如通微禅师 一日入城。闻路旁人家殴叱小厮云。看你藏在那里去。师不觉跃然。口占一偈云。没处藏。没处藏。全身独露在街坊。堪笑华亭摆渡汉。葛藤打得太郎当。
木陈道忞禅师 因读大慧杲录。忽忆前身。云水参方历历如见。顺治好友。
石奇通云禅师 见中峰垂训。有蹭蹬不随愚伴侣。蹉跎又恐落风尘句。
山茨通际禅师 王祝庵前石榴树曰。僧果有道耶树即冬实。
印中通授禅师 修和尚示狗子话。力参久之。一旦闻画眉声大悟。遂得法。

卷二十
曹洞宗 

增补尊宿集
慧空元模禅师 一日於定中游奖山。至玄奖禅师道场。有老人迎谒曰。吾为师守此山五百年矣。言毕化黑龙而去。...象鼻岩前。入龙奋迅三昧。时云雾四起。雷雨大作。继而化火。
一山魁庵主 一夕洪氏妇梦主乘肩舆至其舍。知其为一山后身也。...公前身与平石翁为莫逆交。翁今年垂九十。尚耳目聪明。何不通个信息。主欣然挥毫作偈寄之。
绝照辉禅师 工夫未到方圆地。几度凭阑独自愁。今日是三明日四。雪霜容易上人头。
淮南佑上座者 语众曰。吾去矣。或谓其戏也。迫之求颂。乃趺坐奄化。主事僧亟呼撼之。师复张目举手谢曰。不致上累。善为保重。是时郡守苏公亦往致敬。抚其遗体曰。可谓了事衲僧也。
仙林雪庭禅师 后因除夕闻钟声。忽尔浩脱。偈曰。圆响心非闻。大千同一照。抹过上头关。更不存玄妙
伏牛无碍禅师 随众打七。有一声虚空碎。独露法中王之句。...一日庵举高峰银山铁壁话。师顿悟述偈。有一觉心空疑便消。拈来放去自逍遥之句。
莲池袾宏禅师 道中闻谯楼鼓声。忽悟。偈曰。二十年前事可疑。三千里外遇何奇。焚香掷戟浑闲事。魔佛空争是与非
紫柏达观真可禅师 汝若知痛处。禹门度金鳞？？十七日法司定案欲死师。狱中香云不散。待命六日颜色不改。
无念深有禅师 不觉失手。柜盖打头。浑身汗流。笑曰。徧大地是个无念。何疑之有。...士曰。无念你说看。师将开口。士将师膝上一推曰。这个聻。师忽猛省。有偈曰。四十余年不住功。穷来穷去转无踪。而今穷到无依倚。始悔从前错用功
仪峰方彖禅师 参如何是鬼神觑不破之机。三年有省。...一日午炊。闻甑中作声。忽大悟。作颂曰。三玄三要没来繇。用尽机思无处求。窗前移步灶门下。白云青峰齐点头。齐点头。南岳天台共一筹
湖养庵心禅师 闻江中推船声有省。偈曰。夜静江空阔。推船嗖嗖声。不知何所住。担子半边轻。...后住鹅湖。十年不立座元。博山参。以赵州无字话相契。请居厥职。
闻谷广印禅师 母梦玄武神仗剑率诸甲士拥护其门而生。...母诫之曰。三朝新妇。一世禅和。子其勉之。师每述其两句。终身受用不尽。...看亮座主参马祖因缘。疑不能释。一日见黄瑞香花。忽大悟曰。却是虚空讲得经。碌砖瓦砾正堪听。向来扭捏娘生鼻。错认葫芦作净瓶。...传喜甚。谓师曰。何不承当此事。共相唱和。师不自肯。...师生平滴水滴冻。不肯一念外驰。虽洞透祖关。而挽回流俗。终不以悟自居。
洞闻法乘禅师 以禅虎称之。一时名重丛林
祺介子居士 士被执石头城狱。复作绝命诗
鹿门西师太 师闻白云相距不远。即往观之。曰吾夙缘在矣。一虎出林伏师前。虎乃为侍。人皆言为之常禅师再来也。聿成梵宇。为白云之中兴也。...言毕书偈。跏趺而逝。当晚侍虎非嚎。三日亦终。
优昙颐和尚 师终不自肯。口喃喃梵呗不歇。凡有请益。皆叱之曰。参方去
虎臣居士 临寂。留诗一律云。翛然猿鹤自相亲。老衲无端堕业尘。直向镬汤求避热。又从大海去翻身。功名傀儡场中物。妻子骷髅队里人。只有君亲无报答。生生一念祝能仁。
大威权禅师 师一日告众送信檀樾曰。老僧某日去矣。侍僧问曰。和尚往甚么处去。师以手指西而逝。世寿九十九。僧腊八十八。